沒有等太后說話,虞貴妃已經搶先呵斥了段文輝:“你一個小孩子的心眼可是不少,他們這幾個也沒有成年,小孩兒嘴裡吐真言?怎麼會誣賴你呢?小孩子就要誠實,幹了就是幹了,敢作敢當才是好孩子。”
太后的臉色難看,她就覺得哪裡不對勁兒,可是幾個還都是孩子怎麼都能屈賴文輝看著哪個都是誠實的,這麼小的孩子會誣賴人嗎?
為什麼要賴他呢?
虞貴妃又添了幾句:“文輝,你母后那樣寬容大度,你應該向你母后學,祖母說幾句,可不能記仇。”
太后也看到了段文輝的臉色,心裡就覺堵得慌,不知是什麼感覺,自己認為一貫好的孩子,怎麼會變壞,是不是自己太寵他了,這樣的臉色是給她這個祖看的嗎?
虞貴妃看到太后的臉色,心裡愉悅,臉色正常。
太后的心情不好,聽了文輝的分辨,覺得還是有理,如果這幾個孩子是誣賴文輝的,這麼小的孩子就幹出誣賴人的事,真是叫人心不安,這麼小就開始鬥,不知道大了會變成什麼模樣?
太后沉思,文輝也沒有繼續說,文輝也不缺心眼,他明白自己怎麼也不能說得過虞貴妃,虞貴妃在強詞奪理,自己不是她的對手,自己已經分辯了,太后覺得有理就一應該照辦,太后怎麼想就由她,清就是清,濁就是濁,是非怎麼能不分明?
太后心亂,這等小事,也不能讓小孩子牽著鼻子走,也許明天就自清了。
本想留孫子們在此用餐,鬧得太后也是沒有了心情,只有攆皇子們走,立即召貞雨冰說事,貞雨冰臉色也不好,明知道是自己的兒子被冤枉,卻找不到理由為兒子辯解。
藺簫突然就上身,對太后說了幾句話:“母后,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許先謀而後動。”
太后不禁沉思,這是要搞的哪一齣兒?
她是覺得虞貴妃有些反常,不喜佛經的虞貴妃突然就轉變了性子,抄佛經比貞雨冰還要勤快,經常翻看貞雨冰抄的佛經,抄給太后的佛經,她有什麼好奇的?
跟藺簫一說,藺簫就跟蹤這些個皇子們,藺簫就查出來是段文才給了這幾個孩子一人十兩銀子,讓他們給他作證。
跟貞雨冰一說,貞雨冰就要去跟太后說。
藺簫覺得沒有那麼簡單,段文才一個七歲的孩子怎麼就想起收買幾個皇子陷害段文輝,其中一定有大問題。
這些天那個於嬤嬤天天勸虞貴妃除掉政敵,虞貴妃應該很是動心了。
是不是虞貴妃和於嬤嬤的陰謀,這樣的陰謀是要幹什麼?是要對文輝下手嗎?
想奪皇后之位,怎麼不對皇后下手,皇后到了她手裡,文輝不也就完了嘛!怎麼先對付一個孩子呢?
藺簫不再多猜,告訴貞雨冰要穩住,不要對太后說什麼?
自己跟蹤於嬤嬤和虞貴妃,就不信她們說不走一句嘴,總能聽出來她們的意圖。
讓貞雨冰安慰一下兒文輝,貞雨冰才說兩句,文輝就說:“母后,您不要擔心,兒臣心裡明白,他們陷害兒臣一定是對著母后來的,她們這是讓太后對我們起了反感,也讓太后認為我們恨上了太后,他們要對太后下手,讓母后失去堅強的後盾。”
八歲的孩子說出來這樣的話,讓貞雨冰震撼,自己的兒子自己都沒有了解,這孩子的心思這樣細膩?
這麼小呢就懂得這些,貞雨冰真是無語,沒有人教他,他怎麼懂得的?
自己都不會想的這麼深。
然後文輝到了御膳房見皇帝:“父皇,兒臣有件事覺得不安。”
隨後他就把文才收買幾個孩子陷害他的事說給了皇帝,皇帝非常的震驚。
聽了文輝的分析,皇帝更加震驚:“這些是你自己想到的?”
“兒臣是這樣分析的,祖母是母后的堅強後盾,祖母為母后的後位堅定的支援,直接就得罪了一個人,設下這樣的局,就是針對祖母的性命來的,先讓祖母對我們母子產生隔閡,再讓所有的人認為母后恨上了太后,然後對太后動手,太后出事,就扣到母后頭上,害人的都是最陰謀的,秘密得很,查清楚元兇是不容易的,母后就背上了弒殺太后的罪名,這樣說就是順理成章,都會這樣認為吧?父皇您說兒臣想的在不在理?”
皇帝沉思一陣:突然間精神奕奕,面現驚喜,自己的接班人馬上就選好了,就是文輝了,這樣聰明睿智的頭腦,連大人也不會有,富有閱歷的老人也不會判斷的這樣好。
一個八歲的孩子,被人誣陷,不羞不惱,沉著冷靜分析事情,說的頭頭是道。
自己的頭腦也沒有這樣好用。
皇帝興奮極了,是虞貴妃幫了他的大忙,他早就想立太子,看到文輝的話很少,顯得軟弱,自己的意願肯定是想立皇后的兒子為太子,直覺文輝軟弱,心下一直躊躇。
原來文輝不言不語是不顯擺自己,這樣成竹在胸,滿腦韜略的孩子,等長大一定不會做昏君,會是一個好皇帝,一個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