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簫聽了越煥然的話,不由得冷笑:“越煥然,你就等著吧。”
藺簫也沒有出去這裡就在簡氏的房中吩咐丫頭去取紙筆,頃刻大手一揮:“休書寫成了,越煥然你仔細看看。”
藺簫把休書扔給越煥然,輕蔑的一笑:“你仔細看吧,我要回我自己家了,你看明白了,就把我的東西和錢全部給我送回去,我就在家等著接收,如果敢妄想貪了我的錢物,會讓你們後悔莫及,記好了吧少了我的一文錢和一樣東西,就吃不著後悔藥!”
藺簫吩咐完帶著紫鵑黛玉揚長而去。
留下越家的倆妾,簡氏、雲氏、越煥然、越景賢大眼瞪小眼兒。
“看看看看啊!休書寫了什麼?”簡氏急急的問,滿臉焦急,她是什麼意思?她說算嗎?
對他們發號施令,這裡好像她家。
簡氏氣憤:“快看她寫的是麼!給我念念聽聽!”簡氏積極地催促。
懵登中的越煥然在簡氏的提醒下才回過神,她真的休他,憑什麼?難道女的還可以寫休書嗎?
“看念念啊!”簡氏心亂如麻,急急地催越煥然。
越煥然看著休書一陣陣眩暈,痛快真是趕說,一點兒都不忌諱被人是不檢點?
休書的內容就是越煥然天性就是水性楊花,娶妻就是為了貪嫁妝,惦記孤女的家財,三年不進正妻之門,寵妾滅妻到了極致,為了磋磨死正妻,縱容妾侍辱罵正妻。
想正妻死,受得岳家錢財,養妾風流,朝三暮四,蔑視妻房,置妻於死地。
這樣不仁不義的渣男,實在是讓人忍受不了,其犯九出之條,無奈休之,略加懲戒。
女兒越月歸母親撫養改名梁月,從此與越家毫不相干。
財產是誰的就歸誰,三天之內送回嫁妝和梁家的所有財產。
落款就是梁氏秋雲,某年某月某日,立此為憑,此後男婚女嫁各不干涉。
看了休書越煥然渾身抖,簡氏氣得面肌抽搐。
雲氏有些傻眼。
越景賢呆滯木然,他怎麼會想到梁秋雲變化這樣大,這,還是那個梁秋雲嗎?看她的威嚴你不聽話真的是災難臨頭的感覺。
越煥然氣得大叫一聲:“反了!反了!”怎麼能她說話算呢,她是誰?
“氣殺人也!氣殺人也!”簡氏大叫,拿出了潑婦的潛質大耍威風:“弄死她!弄死她!不能讓她敗壞我們!這真是日頭打西出了,母雞打鳴,草雞嘶晨!不像話不像話,她還這樣威風凜凜,揚長而去,什麼也不能給她!一文錢也不給她,都是我們家的,她要走,沒人讓她走她活該什麼也得不到!”
簡氏瘋了似的吼起來,粗鄙的辱罵,牙呲欲裂,她怎麼能捨出到手的財產。
她本就是一個極具財黑潛質的粗陋女人,裝著高門貴戶貴婦人,實際一肚子的壞水一肚子的臭糞,仗著老人牙子欺壓她不喜歡的人。
也是輕輕的嘆息,想昧下樑家的財產談何容易,看冷卻液的轉變,就是不能搪塞過去,想到都是不切實際的夢幻,想沾人家錢財的光,怎麼就不知道善待人家的女兒?
這下兒好,梁秋雲豈能善罷甘休?梁勝月是帝師,越家人真是欺人太甚,只要梁秋雲開口,皇帝怎麼能不給她做主?他們想的太簡單了,以為靠上右相,就能欺壓左相的遺孤了?
越家是在招引禍事,還想光明的前途就不該倒行逆施。
老太太是在給越家找病。
雲氏暗裡埋怨,明著卻不敢說出來,只有閉嘴不言,不管越家得到什麼懲罰,也就只有接著,逃是不能逃的,只有面對。
越煥然想到梁秋雲不要走,急忙吩咐攔著她。
可是哪裡去攔。
藺簫根本什麼都沒有帶,也沒有收拾東西,就是看看越家人有多貪財。
梁家的錢財雖然都到了越家,藺簫勒令他們送回來,就是他們貪財不送,藺簫怕嗎?藺簫就是看他們到底能壞到什麼程度。
如果梁家的財產他們能送過來,藺簫會給他們留一條活路,不把梁家的財產弄盡,如果他們一心貪梁家的,他們就別想榮華富貴了。
藺簫看到雲氏是個好人,懲治的是簡氏和倆妾,沒有想處置雲氏,如果他們太貪婪,她就不要客氣了。
梁家人當然不想把梁秋雲的嫁妝和梁家財產還給梁秋雲,簡氏是第一堅決的,那倆妾是貪婪到鐵心昧下這些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