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簫看一個個的嘴臉,完全都是假嚎,她都睜開了眼,她們還在嚎叫,哭得悲悲切切,是悲切嗎?一個女聲哭嚎:“這可怎麼好?環兒要是沒了,我們怎麼向惠妃娘娘交代?”
這個哭聲就是楊玉環的嬸子韋氏,是楊國忠的母親,她那話嚎的,並不是疼惜這個人真的沒了是多麼的痛心多麼可惜,多麼心疼,她惦記的這有那一宗攀龍附鳳,做什麼皇親國戚大佔便宜。
哭嚎的像個號喪的,根本就沒有一滴眼淚。
假哭假號,一個嬸子能對一個侄女有什麼好心。
只不過想沾光而已。
藺簫的鼻子擰了幾圈兒,對這個女人已經厭惡已極。
還有一個哭的女人,就是楊玉環的母親武氏。
兒呀肉的哭的悲慘,眼淚是一個勁兒的掉,可是眼睛盯得楊玉環死死地,盯得那樣死,怎麼就沒有看到楊玉環眼睛已經睜開,是眼神兒不好,還是裝樣子悲切女兒?
這就無憑可考了。
總之這些人嘴裡叨咕出來的話,都是沒法兒向惠妃娘娘交代,說的話都是一道箍的。
交代交代交代,交代什麼?武惠妃管得著人死嗎?說的好像這個人活著就是為的向武惠妃交代,就再沒有別的用處了。
藺簫聽得心煩,恨不得一腳一個踹死。
一口氣也不給她們留,踹的再死不能再死了。
終於有人發現她活過來了:“姑姑醒了!姑姑醒了!”小姑娘驚喜的喊起來。
這個小姑娘是楊玉環的堂哥楊鑑的小女兒,一個六歲的小姑娘,對這個姑姑還是帶著真心的喜歡啊!
真正是欣喜,沒有一絲的作假,看她的小臉興奮得紅撲撲的:“看看看!姑姑真的醒了!”
一幫女人也是驚喜的:“環兒醒了,環兒醒了,幾個女人爭搶著喊,好像怕楊玉環聽不到似的,這時高興是真的,她們攀龍附鳳的大業要成功了。”
楊玉環三十七歲的靈魂不由得一陣悲切,他她們的迫切想讓她進入皇家,她被唐明皇強迫入宮,雖然自己沒有兒女牽掛,畢竟與壽王是十載的夫妻。
自己一個女人可不是不知羞臊的胡人,就是再受胡人的影響,不可能影響到亂倫不知道羞臊。
李隆基一個行將就木的老朽,她還是青春猶在的靚麗女人。
與壽王十載夫妻也算恩愛,怎麼能夠做到坦坦然然與丈夫的親爹媾和?
就是那種非光明的婚姻,她可是被李隆基強霸的。
什麼恩愛,什麼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做連理枝,一個二十多歲的花兒一樣的女人,怎麼會對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有什麼山盟海誓?
虛與委蛇,他懂不懂?逢迎而已,真心沒有,有的只是畏懼,裝相而已。
李隆基自作多情,楊玉環對這個老貨恨之入骨,她想把高力士挫骨揚灰。
用他們的報應洗刷她的恥辱。
恥辱,就是恥辱!
畏懼皇權,不敢反抗。
楊國忠這個為非作歹的惡徒,自己的命都被這個惡棍給揮霍沒了。
忍辱十載,強顏歡笑,矇蔽李隆基那個老色鬼,只有自己明白自己的心,一心愛著壽王,可是自己被李隆基逼迫的時候對壽王訴苦,壽王的一句話。讓她的心徹底的冰寒:“聖命難違”
她咬牙,她不能連累族人,她不敢抗命只有屈從。
搶兒媳婦的人,是什麼樣的男人?無恥之極。
陷她於絕境的高力士,更是一個勢力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