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氣暈厥,王熙鳳可不想擔責任,迅疾派人給在衙門做公事的賈政,賈赦報信。
二人回來得不慢,君王以孝治天下,不忠不孝之人,哪有資格立朝堂?
二人進來,帶來了御醫,先給賈母診治,診脈過後就是開方子,抓藥,熬藥,針灸救醒人。
二人關切的問候,安撫,忙碌了一通。
然後退出,進了上房的廳堂,二人臉色陰沉,賈赦吩咐:“帶上來賈璉!”
賈璉從來沒有這樣狼狽過,渾身的泥土,臉上倒是沒有傷,柺棍打在頭頂上,老太太真是氣瘋了,不顧腦袋屁股的開掄。
腦袋沒有肉,打在骨頭上,真是疼。
賈璉垂頭喪氣的。
王熙鳳還是匆匆的來了,進門就跪下。
當王熙鳳得知賈璉跪求老太太娶尤二姐做平妻的事,王熙鳳就恨不得撕碎賈璉。
她還是讚許尤三姐這個同盟是個聰明的,沒有把她陷進去,給王夫人送信兒,老太太出馬,臭揍賈璉,她的氣就出了一半,如果賈璉再讓兩個老的下令教訓一頓,才能出了她的心頭惡氣。
她不能教訓賈璉,有人替她教訓他,是她最盼著的。
王熙鳳會演戲,還是要裝一裝關心賈璉的,她明白她就是跪求,賈璉也不會躲過一場暴揍。
所以她心裡痛快,就有心情演戲,賈璉惦記尤二姐是註定不成了,賈璉就是跪死,賈政這個固執的也不會答應,已經鬧明瞭,量賈璉也不敢偷藏了。
王熙鳳眼角一掃賈政那個漆黑的臉,就知道賈璉完了,背棄她的男人,王熙鳳是不會可憐同情的,打得越狠越好。
不是跟他一條繩上的螞蚱,王熙鳳早就要宰他。
賈赦就是個不要臉的男人,對賈璉的不要臉根本就不理會,如果不是牽連了老祖宗,他是不會過問的。
“怎麼回事?”賈政怒聲問道。
賈璉當然要申訴:“二叔,是侄兒喜歡尤二姐,想娶她做平妻。”
賈政抓起桌上的茶碗就砸向了賈璉的頭,在柺棍砸的包上再來了一下兒,賈璉悶哼一聲。
“你的膽子不小,家孝國孝雙重的孝,你是要讓府上背上多大的罪名?背上那些讓府上陷於遺臭萬年的罵名?你想讓人參沒了府上的爵位?你想讓府上的人全部被殺頭?你死可以,不要帶累全府的人!”
賈政大怒:“拉出去!打三十板子,不可輕饒!”
賈璉一下子嚇哆嗦了,趕緊向上邊的人求饒:“二叔,饒命!”
“拉出去!”賈政繼續喊,怒不可遏。
“我娶一個女人怎麼了,鳳姐有病不能和我同房,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二叔。你也是妻妾成群的,唯獨我一個孤家寡人,你知道我有多可憐,鳳姐是多麼的嫉妒,我被她控制夠了,我不能忍了!”
賈璉一看求饒不好使,就為自己辯理,還說王熙鳳的不是。
王熙鳳本來想、裝裝樣子給他求求情,沒想到賈璉此刻還拿她為自己的惡行找藉口,這樣的男人是鳳姐最恨的,把一個淫~賤~的女人如珠如寶,把她這個結髮妻子示若眼中釘肉中刺,她不過就是要阻擋他的~淫~路。
也是啊!男人最恨的就是阻止他們花天酒地的女人。
勸諫男人戒~淫~的人也是男人最恨的,一句俗話說得好:勸賭不勸嫖。
妻子阻擋丈夫的破~鞋工程,丈夫最恨的就是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