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的話讓陸游無奈,他總不能和母親對面僵持吧,只有無言的回了書房,這個時候他是睡不著也沉不下心讀書。
左思右想心神不寧,不是唐婉要回家,是他陸游被逼得衝口而出的。
母親藉此來威脅他,知道他不捨唐婉,故意為難他。
母親現在能豁出去休了唐婉嗎?陸游對母親看得很透徹。
她是看兒子的神色沒有懼意,自己沒有威脅住兒子,她也不是要真的休唐婉,裝腔作勢唬陸游。
見陸游沒有理會,她也不能較真兒,離了唐家陸家現在還不行。
她是忍下了心裡的憤怒,今天打了墨蓮就是打了她的臉,可是墨蓮這個丫頭奇怪得很,怎麼就變得這樣瘋狂,好像瘋子一樣,墨蓮不應該是那樣的張狂。
墨蓮是個沉穩的丫頭,今天的失態是什麼原因呢?
有人給她使了什麼邪術?唐氏不禁懷疑。
按說唐婉不會什麼邪術,可是唐婉也像變了一個人兒一樣,平常的寬厚沒有了,怎麼就和自己一個勁兒僵起來?唐氏實在是納悶。
她走了也好,務觀可以心無旁騖的備考,等著春闈高中,看看唐家不得跪著求自己想讓唐婉回來,到時候看看誰拿形誰,想進陸家的門,跪著爬著進來吧。
唐家不拿出大部的財產為女兒贖罪,唐婉就別想進這個門!
這就是唐氏的主意,打得吧吧的響,等著收拾唐婉吧。
唐氏打得主意這樣好,次日,唐婉的父母來了陸家,唐母面沉似水,質問唐氏:“是不是你們求娶的我女兒,進門幾天你就嫌棄兒子和媳婦感情好,誰家的母親不應該盼著兒子婚姻幸福,娶的妻子是兒子喜歡的有毛病嗎?怎麼偏就你看兒媳婦不順眼,蕙仙說了丫環兩句,你立即就護著,虧得蕙仙還是你孃家侄女,你就這樣對待她。
一個丫環說少奶奶~的壞話,你都不呵斥丫環一句,蕙仙說了一會兩句,你就責備蕙仙,明媒正娶的媳婦沒有一個丫環在你心中的地位,你為什麼當初不讓你這個丫環做你兒媳婦?”唐母憤怒的譴責唐氏。
唐氏卻不覺得自己理虧:“墨蓮都被打得起不來了,你們還想怎樣?想要她的命嗎?”唐氏對著唐母怒斥。
氣得唐母哆嗦:“你那個丫環乾的什麼事,你們陸家還要不要臉,丫環強~暴~少爺,你們陸家是什麼家風?這個丫頭為什麼在你心裡這樣吃香,不顧兒子的臉面,不顧兒子的尊嚴,務觀是不是你的親兒子?還是務觀是撿的,那個丫環才是你的親生女?如果是那樣的話,你就應該把他們配成一對,你就不應該糟踐我的女兒!
我女兒犯了什麼罪?被你這樣嫌棄?成親幾天你就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嫌兒子和媳婦恩愛,他們要是互相殺砍你才高興嗎?嫉妒兒子夫妻和睦,你怎麼做的母親,你丈夫死的早,不是你排斥兒媳婦的理由,他們成親才幾天,你就給務觀準備一幫通房小妾,你要是成親幾天,你婆婆給你丈夫準備一幫女人,你是何感想?
你的心可真是下得去,搓磨別人的女兒,我進唐家門就被你排斥,我得罪你什麼了?你不想想我們不對付是誰的問題,你就不會反思一下兒,就那麼乖舛自視,都是別人不對,你自己做了什麼好事?”唐母憤怒譴責唐氏,為自己的女兒討公道。
“你……”唐氏氣結,沒想到唐婉不怕她了,鄭氏也變得這樣潑辣,是自己表現得太老實,一個個的都欺上來?
“唐婉耽誤了務觀的前程,成天的坐臥不離,親親我我,風花雪月,讓務觀把精力都用在閒情逸致上頭,陸家娶媳婦是用來操持家務,孝敬公婆,相夫教子的,不是用來取樂的,沒有持家主母的風範,說兩句還不行了?”唐氏很有理,振振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