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簫不會讓唐氏心裡舒服,勸陸游找到了她,她是不能伺候唐氏的,苛刻她,待遇不如一個鬧事的賤婢,還想讓她聽使喚,怎麼能讓她如願!
藺簫句句戳她心窩,不以為意的往外走。
“蕙仙!”唐氏再次呼叫唐婉,她那尊嚴呢?藺簫走得奇快。
讓唐氏一陣慌亂。
可是藺簫沒有站住,唐氏只好抬起高貴的腿往外走,嘴裡喊著蕙仙。
陸游的腳沒有站住,唐氏追不上唐婉,只有攔下陸游:“務觀,你想不要前程了?你想可對的起列祖列宗?你忘了你身上的重擔,成就不了一番事業,你可對得起為娘為你操勞幾十年?”
“是啊!兒子是個沒有出息的,談什麼匡扶社稷平天下,什麼光宗耀祖?什麼大丈夫當立業,可是我的軟弱別說是平天下保社稷,連一個丫環的侮辱我都得忍氣吞聲,我能成就什麼事業?拿什麼光宗耀祖?”陸游說的悲觀失落,滿臉的無地自容。
兒子的絕望不禁觸動唐氏的靈魂,她明白自己做得太過,擠兌的兒子想永不再見的境地。
可是墨蓮是她的棋子,醞釀了一年多,就下了這樣一盤臭棋,墨蓮是用來對付唐婉的,不捨得讓她成為棄子。
陸游再次跪下給母親磕了仨頭:“母親,您多保重,兒子就此作別。”
陸游痛快的起身走。
唐氏真的急了,一看這樣留不下陸游,就用悲慼挽留:“務觀,是想讓母親給你跪下求你留下嗎?”
唐氏極痛苦的面容,順利的演起了悲情大戲,原來是個演技精湛的戲精,陸游看著就心軟了。
藺簫那裡對袁源要求,再給墨蓮加點兒料。
看著陸游真走,不用加料墨蓮也是急眼了,一看老夫人沒有懲罰她的心,她的膽子瞬間就大了,沒有等著藥勁兒發揮,墨蓮就猛撲來抱住陸游的腰,往回拖他:“少爺!你不能走!少夫人是忤逆婆婆的,有我為少爺孝順婆婆,少夫人她威脅不了我們,她走了,看她還有什麼臉回來,少爺可以再選賢惠三從四高尚的夫人。
少爺,你不能走,墨蓮捨不得少爺!”
墨蓮死死的抱著陸游,勒得陸游上下氣都不通了,胸悶氣短起來。
陸游已經氣懵了,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狠勁掰開墨蓮的手,退一退,伸腿狠狠地踹了出去,墨蓮被踹出老遠,撞到了牆上。
噗的一口血就噴了出來……染紅了半個房間。
“拉出去,打……”唐氏只有用墨蓮留住兒子,不是讓墨蓮勾住少爺,只有讓兒子順氣,把墨蓮打一頓。
唐氏發話,下人迅速的動了,墨蓮被兩個粗壯的婆子拉出去,按在板凳上,吃起來竹筍炒肉。
唐氏急忙來拉陸游,陸游也不是真的想走。
陸游是就坡下驢了,臨了唐氏說了一句:“這樣的賤婢就得往死裡揍!”
一句話就差點要了墨蓮的命,墨蓮被打了三十板子,倆婆子的勁頭兒也不小,唐氏的話是要墨蓮半死,沒有真的打死的意思,這些個婆子最會見風使舵,領會主子的意思很透徹。
陸游對打墨蓮的婆子也沒有說什麼,原先他說打墨蓮三十板沒有人動。
他就不想再說什麼。
唐氏說這樣的賤婢就得往死裡打,婆子領會的可不是打死,就圓了少爺說的三十板,好像是給了少爺面子,一個少爺吩咐不動府裡的下人,是多麼的無能,她們以為這就是給少爺找回來點兒面子。
陸游也不插這個言了。
陸游的反抗是那麼的弱,可是那是他的母親,他也是無可奈何,他在這個大宅雖然是獨一無二的男主,可是幾十年都是唐氏在這個院子說話算,墨蓮是唐氏的人,打墨蓮就是得罪唐氏,所以下人也是有難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