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思縮在被子裡伸手揉了揉肚子,昨晚被太子擺弄許久,仍有一絲涼意,好似那東西還在,其實身上幹爽,已經擦拭過了。
天氣越冷,就越是不想起,但不想起也得起,做妃嬪難啊,日日請安,朝臣每個月還能休沐呢。
不過連太子妃都得每日早起等著接受妃嬪的請安,這樣看來,好像太子妃也沒什麼好的。
若是何時可以不用請安就好了。
明思只能想想。
從正賢堂請安回來,明思胃口奇佳,畢竟累了一晚上,不餓就怪了。
還有銀燭在一旁盯著:“殿下走前吩咐,若是主子吃不下,讓奴婢們也別吃了,就當為了奴婢,您也得多吃點。”
明思輕嘖一聲,太子就知道威脅人,曉得她在意銀燭,才讓銀燭來盯梢。
吃得差不多,範嬤嬤走了進來,悄聲說:“主子,聽說錢德紳將罪責都攬了下來,在獄中自戕了。”
“嗬,”明思用帕子擦了擦手上沾著的油漬,“孫家還真聰明,死無對證。”
錢德紳雖是親眷,但少了他一個能保全信陽侯府,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範嬤嬤:“是啊,這事只怕牽扯不到多少信陽侯府。”
明思扔開帕子,“只要孫家一日有太子妃,皇上或多或少會顧忌東宮的臉面。”
太子妃與信陽侯府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對了主子,皇後娘娘當真下令徹查宮中採買,舍弟的頂頭上司被抓了個正著,不少人被罰入掖庭。”範嬤嬤心有餘悸,幸好主子提醒了她,要不然她弟弟也得被罰。
“既然如此,應當空出了不少位置吧?”明思給範嬤嬤遞了個眼神,“需要銀子打點找銀燭,無需吝嗇。”
她需要一個能聯絡宮外的人。
“是,謝主子提拔。”範嬤嬤效忠了明良媛,弟弟能得到明良媛青眼最好不過。
“娘娘,”小陶子興沖沖跑了進來,“馮公公來了,帶來了殿下的賞賜!”
明思眼底有些疑惑,出去一瞧,可不就是賞賜。
“奴婢給娘娘請安,殿下說冬日無趣,給娘娘送些東西把玩。”馮忠拍了拍手,十幾個小太監或捧著託盤,或提著錦盒,一溜煙進來排開,將賞賜給明思瞧。
綢緞、頭面、珠寶……無一不是成雙成對且精緻華貴,看得風荷苑的宮人瞪大了眼睛。
明思看著一對翡翠雕成的雄鷹展翅擺件,莞爾一笑,這就是昨晚殿下說的驚喜嗎?
雖說她不缺這些賞賜,但也不嫌多。
“謝殿下賞賜,有勞公公走一趟,範嬤嬤,將東西收下吧。”明思才說完,銀燭便上前給馮忠塞了個荷包。
“謝娘娘賞,”馮忠來風荷苑頻繁,早已習慣,樂呵呵收下,“殿下還吩咐,午膳過後,勞煩娘娘去趟古拙堂,還有驚喜呢。”
還有?難不成這不是太子說的驚喜?
明思頷首應下,“好。”
馮忠走後,銀燭特意捧著那雄鷹展翅的擺件上前,“主子您瞧,這像不像西北的鷹?”
太子給正賢堂送鸚哥兒,卻給風荷苑送雄鷹展翅,雄鷹可比鸚鵡厲害多了,銀燭怎能不欣喜。
“嗯,將它們擺在多寶閣上吧。”明思摸了摸雄鷹栩栩如生的羽翅,從前在西北常見,回京後就再沒見過。
範嬤嬤將賞賜登記入庫,把賬冊拿給明思瞧,“自娘娘承寵後,殿下賞賜不斷,庫房已經堆滿了。”
賞得最多的就是明思晉位時,真就是“流水似”的送進了風荷苑,令人眼紅不已。
明思隨意翻了翻,有不少擺件適合給小孩子玩,不知幾時才能見到一雙弟妹。
用過午膳,由銀燭陪同來了古拙堂,馮忠一早便候著了,領著明思去了西廂房。
“吱呀——”門一推。
明思抬眸,看清屋內景象時,愣在當場。
“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