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見著他,又白了不少,暗無天日一般的地界兒,抱著他哭了又哭,雲鶴感受到了母親的熱淚,急急認錯道:“孩兒不孝,都賴孩兒的不是,惹你們牽掛了。”
老相公道:“回來就好。”
老夫人也抹眼淚,“你妹妹都嫁了。”
雲鶴答:“是孫兒的不是,日後定為妹妹送去賀禮。”
姜氏放開他,輕輕拍他,
數落道:“怎麼不考慮……你母親我就你一個孩兒。”
“孩兒知道。”
姜氏這兩月有餘的提心吊膽日子總算過去了。
老相公問:“這次做事怎如此沖動?”
雲鶴答:“陛下先前以從方提起謝懷,孫兒察覺陛下對謝懷,倒不像是厭惡。於是,藉著陛下病中,看看能不能緩和一下陛下與齊王之間的父子親情。”
話說到這個地步,上到這個高度,老相公也不打算責問自己這個孫兒。
說了一句:“阿言出府了,想必再過片刻應回來了。”
話音剛落,
婢女們進來報信。
說門子來報小娘子回來了,還帶回一老一少想拜見老相公。
帶回了誰?
老相公拄著柺杖想站起身來,雲鶴上去將人扶起,往屏風外走。
蘇以言踏進院門時,聊聊望去,就見著那人一如從前,身上那件白色襴衫格外醒目。
她瞬間眼淚盈眶。
不過短短幾十步的距離。
她走了好久一般。
身邊的王植見她異樣,卻也沒問,只喊道:“雲老頭兒。”
又見著雲鶴攙扶他,嘲笑道:“怎麼突地這麼老了?看看老夫多結實。”
老相公無奈笑了笑。
蘇以言上前來行禮。
王植道:“老夫畢生,最疼愛最有天賦的弟子,蘇以言。”
雲鶴回了一個。
香包那濃鬱有餘的香味好像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他不動聲色多呼吸了兩口。
直到心中微微發麻。
蘇以言看著他瘦削了不少的臉龐,道:“哥哥你,瘦了。”
雲鶴難得與她對望不移開眼,他笑了笑,“妹妹,二百餘秋未見,你可安好?”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