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信看見縣令停了進去,繼續說道:“這幾個人,屬下已經派人查過,他們都是裴氏在外面招攬的打手,雖然不是什麼正經武夫,但手上也有些功夫,不是普通的村夫能對付的。”
徐縣令站了起來,看著窗外,“既會功夫,又會製糖,這個女人倒也算有些門道了。”
“大人的意思是?”
親信猜不準縣令的意思。
“裴家既然已經盯上了她,她一個女人若招架不住,必然要尋求外援,你派人盯著,看看她還有什麼後手,若是有就全部切斷。本官要她主動上門來求我。”
如果是普通的工坊,他自然不會看在眼裡。
可那是製糖的工坊。
整個北方唯一的一家制糖工坊!
如果他能把這家工坊掌握在手中,那麼,以後或許就再也不用為銀錢發愁了。
熙微現在卻有些發愁。
工坊太小了。
這半年,姜雲清不僅拿下了江寧縣的大部分糖商,就連附近幾個縣也開通了數十家商道。
姜義隆更甚。
這半年,他又增加了兩支商隊,其中一支與邊境的軍戶搭上了關系。
邊境苦寒,尤其那些軍戶。
打仗的時候,他們要上戰場,不打仗的時候就開荒耕田。
朝廷對軍戶限制極多。
軍戶戶籍的百姓只能在戶籍所在的地方活動,不可到別處去。
這些年邊境雖然沒有爆發過大的戰役,但是小的偷襲卻是常年不斷。
普通的行商都不願意到邊境做買賣。
邊境的百姓只能自給自足。
布匹、茶葉、瓷器,還有糖和藥材,對他們來說都是稀缺之物。
自從姜義隆的商隊與軍戶搭上關系之後,在北境的生意更加順利,但相對的,對糖品貨物的需求也更多了。
如今,熙微手上已經有了五百畝田地,同時將牛皮菜的收購價格從一文錢三斤,提升到兩文錢一斤。
這個收購價錢已經足夠勾起這些村民內心的火熱。
過去,他們只是隨便在田埂上種上一小片牛皮菜。
現如今,各個村子裡的荒地、宅前屋後,所有空餘的土地都種上了牛皮菜。
兩文錢一斤,雖然比不上糧食值錢,但對於農家來說也一筆較大的收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