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興發自內心地贊嘆:真是有模有樣,氣派十足。
等他有了銀子,也學東家一樣,買幾個下人這麼伺候著。
到那時,看誰還敢說他是下裡巴人。
裴昌東看見王興在那兒發愣,咳嗽了一聲!
王興立刻回神,面龐上浮現出焦慮的神色。
“東家,出事兒了!”
裴昌東沒好氣道:“到底什麼事兒,你倒是說啊!”
“單刀明和他幾個兄弟都被抓了,現在正被人押著往縣衙去呢!”
“什麼?”
“混賬!”
“你怎麼不早說!”
王興低著頭,訥訥地不敢開口。
因為這事兒真怪他。
昨天,裴管事牛氣哄哄的出門,又氣哄哄地回來。
交代他去找單刀明,讓他們到竹溪村把宋氏的房子燒了,再把宋氏和她幾個孩子都帶來裴府。
此前,他們早就打聽清楚。
宋氏此人無依無靠,生母早逝,繼母苛刻,生父待她也極為涼薄。
後來,雖然有了丈夫,但卻意外去世。
公婆與她關系也不好。
這樣的人,就算有些本事,也沒有依靠,好拿捏的很。
按照,他們的計劃。
如果昨日,宋氏被裴管事恐嚇住,乖乖的被製糖工坊併入裴石。
裴氏也會按照契約給她幾十兩銀子。
但是,如果她不識相。
就讓單刀明和他的幾個兄弟,趁著夜黑風高把宋氏和她的三個孩子帶到裴家。
一個無依無靠的寡婦,就算失蹤了,別人也只會以為她跟人私奔了。
這種事兒,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幹了。
裴氏鋪子裡的幾樣獨家點心,最初的方子便是這樣來的。
可是,誰知道裴管事到了晚上,突然發熱,起了風寒。
大夫來了,說裴管事起居不慎,勞倦過度,致正氣虧虛,衛外不固;如今寒邪內侵,由表及裡,累及髒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