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離之所以不抱希望並非毫無道理,人在圈內,一些約定俗成的規則影響無所不在,有時候藝人也會身不由己,到了某一個階段之後,原來可以做的事情就沒有辦法做了。
咖位越大,客串的難度就越大,有些時候友情出場不是想去就去的,這跟錢沒有什麼關係,純屬規則制約。
比如某個演員已經是圈內一線的咖位,再演二番去給別人作配就難了,你的商業價值跟咖位擺在那裡,去給別缺配角,這種行為在圈內就是自降身價,容易讓演員的定位產生模糊,這可不僅是一部戲的影響,連帶著很多後續的影響。
個例子,李聯傑誰都知道他是超一線,可國內再好的戲他也不可能自降身價去給別的演員配戲,片酬更是不會輕易減少,這也是為什麼除了好萊塢的片子之外,李聯傑演的電影全都是清一『色』的一番,哪怕一部為了捧乾兒子的《海洋堂》也是一番,為了公益乾脆只收一塊錢,因為對一線演員來哪怕減產也不能胡『亂』去演一些被壓番的戲,後續的損失根本不是片酬所能彌補的。
就《下無賊》好了,葛憂能出演一個配角,是用友情演出的名義而不是正經配角的戲約,這還是賣了馮鋼很大人情才接下來的,要不是周白連續幾年國內票房冠軍還有影帝傍身,你換其他不是超一線的藝人來當主角的話葛憂根本不可能答應下來的。
聽到周白答應下來,張離嚇了一跳,他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吶吶的道:“呃,我開玩笑的,讓你過來客串對你有影響,要不還是算了,等以後有機會吧。”
這個人情太大了,張離有點兒接不住,周白是絕對的電影咖,唯一一部二番的電影還是《英雄》,客串電視劇更是從來都沒有的事情,哪怕是電影想要找他客串現在都很難了,更何況是一部製作不算大的電視劇呢。
“沒關係的離叔,這點事情對我不會有什麼影響,我還從來沒有客串過電視劇呢,這種事情只要控制好量就行,對我影響微乎其微的。”周白笑了笑拍拍張離的肩膀道,對這些他並不在乎,其實有時候不是他不願意客串,而是對方根本不提這茬。
……
汽車在行駛,周白吹著口哨邊開著車,從懷中拿出一個紅『色』的單肩包,扔給旁邊的劉婼英,臉上掛著笑容,得意的道:“厲害吧?”
劉婼英開啟包,看到了裡面是滿滿一袋子的手機、錢包、手錶,她直接把包的拉鍊拉上,扔到後面,埋怨道:“這種地方你也下得了手,不怕遭報應。”
在旅行的途中,王麗跟王薄開車到寺廟前,王麗進去拜佛,而王薄則是在這段時間大展身手,這些包裡面的東西就是他的戰果,拜佛的人中有不少被他偷了。
“拜佛還不如拜我,我就是佛。”周白對劉婼英的話嗤之以鼻,用毫不在意的口吻道,對王薄這個人來,此時心中哪有什麼敬畏可言,什麼報應,他全然不信。
“別胡。”劉婼英道,心中糾結萬分,王麗已經不在是以前那個王麗,她想回頭。
“真的當自己是善男信女了,扯淡!你就是一母狼,我就是一公狼,這案是翻不了了。”周白看著路,不屑的道,這就是王薄的自我認知,他清楚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對於賊來,報應根本就不可校
“別了。”劉婼英羞惱萬分,忍著怒氣,這話對王麗來是一種莫大的刺激,她心中有了敬畏,現在她是一個母親,賊的身份會讓她感到羞恥。
“你要重新做人,下輩子都別想了。”周白極其不屑,他還在以前的狀態,王麗的異常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叫你別了你聽見沒,我要下車。”劉婼英惱羞成怒,隨機爆發,跟周白爭搶方向盤,不能重新做人碰到她心中最敏感的那一塊,這些日子以來,王麗想的就是如何收手,重新做人,如果不能重新做人,她將會以極不光彩的身份迎來一個新生命,這對王麗來不可接受。
“別動。”周白邊擋著劉婼英的動作,邊努力掌控著方向盤。
在爭搶中他們還不斷的爭吵,車子蛇行,忽快忽慢,在他們的對面,一個拐彎的地方,一輛大卡車正迎面而來,情況極其危險。
車子行駛中對話的鏡頭不好拍,幾乎是一遍遍的重複,倒不是表演有什麼難度,而是鏡頭出現問題的機率很大,曝光不足還有抖動是常有的事,鏡頭角度一切換就要重新再來一遍。
好在車子跟大卡車擦肩而過差點就出車禍的危險鏡頭不用真的讓周白跟劉婼英坐在車上自己開著車演一遍,這些特技鏡頭有專人負責,即便周白願意,導演馮鋼也不會同意的,萬一出現什麼意外整個劇組都完了,他在這裡選擇用了很多俯視鏡頭,加上一些特寫,透過蒙太奇的手法,完全達到他想要的鏡頭衝擊力。
“你找死啊,我看你這幾就不對勁,你特麼吃錯『藥』了?”鏡頭中的周白怒火中燒,俯身檢視了車子的狀況後砰的一聲用力關緊車門,氣喘吁吁,此時他氣場全開,聲音憤怒無比,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考驗,王薄此時無比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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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婼英如同被一隻驚嚇到的母貓,而後炸了『毛』,被周白怒罵之後,反倒是平靜下來,眼淚滑落下來,語氣卻無比平靜:“從現在開始,我跟你沒有關係了,我們散夥吧。”
還在怒其中的周白聽到劉婼英的話,愣了一下,緩緩的轉頭,彷彿懷疑自己聽錯了,與劉婼英眼神對視,看到了對方的堅定,這真的不是氣話,最終還是走到這一步。
沉默,再沉默,周白的神情變換著,一會之後最終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前方淡淡道:“好啊,滾吧!”
“滾?我還沒有分到錢呢,我要我應得的那一份。”劉婼英激動的道。
“你那一份,哪些區是我豁出命去賺回來的。”周白瞪著劉婼英,也非常的激動。
“你賺回來的,沙城那一單要不是我把警察引開,你走得了嗎?雲南那一票,要不是我用自己去換你……”劉婼英不屑的道,一樁一樁的數了起來。
周白怒氣越來越少,表情也很複雜,兩個人不僅是合作伙伴,還是戀人,相依為命,對方沒有份也不出口。
“什麼什麼你,沒你我跟他們拼了。”周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這是王薄的恥辱,勾起他不好的回憶。
“拼了,兩隻手被人家按在案子上,我這是為了哪個狗孃養的給那些畜生給燙的,你良心被狗吃了。”劉婼英激動的把領口的衣服撥開,『露』出裡面的圓形傷疤。
周白沉默了下來,自責、愧疚,劉婼英怒氣衝衝的眼神他不敢對視,默默的移開,轉頭看向窗外,心中堵得厲害,往日的一切都成為『插』在心口的刀,眼睛不覺間已經泛紅。
“我早就猜到有這麼一,不就是為了錢麼?”他緩緩吐出口氣,壓制內心的傷感跟痛苦道。
“我就是為了錢,我們兩個之間除了錢還剩下什麼呢?我只要我應得的那一份。”劉婼英紅著眼眶道,眼淚不停流著。
周白從口袋中拿出一張銀行卡,扔給了劉婼英的身邊,鏡頭至此定格,王薄跟王麗兩饒散夥戲算是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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