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已經升起,周白開啟刑警隊辦公室的大門,走了進來。
昨晚上去了兇殺案現場,忙活了一夜,邰林此時已經很疲倦,走路都有些有氣無力的樣子,所以走白的肢體是收著的,半低著頭,眼睛乾澀,就像是熬了一個通宵的樣子。
當然周白不是真的熬了通宵,只是昨特意的晚睡了一些,雖然整個劇組都知道周白跟袁湶是一對兒,不過還是很貼心的安排了兩個房間,周白也覺得很好,免得別人閒話。
精神萎靡不振的樣子怎麼表演,對錶演理解不深的人,可能選擇在表情上做文章,比如呆滯一些,有些時候還皺著眉,周白沒有,他的選擇是透過肢體跟呼吸的調整,粗重又有些緩慢,眼睛沒有什麼神采,哪怕不做任何表情,也能感受得出來此時他很疲倦。
開啟門,周白的動作停滯了一下,然後眉毛一揚,然後猛然抬頭看向辦公室內,嘴巴稍微一張,因為邰林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劉雲昨還被他關在辦公室內,他的表情閃過一絲懊惱,這是對自己粗心大意的自責。
窗邊的長椅上,穿著黑色裙子的袁湶橫躺在上面,頭枕著用雜誌堆起來的臨時枕頭上,陽光從窗子透射進房間,也帶著一絲夢幻的色彩。
周白輕輕的走了進來,在離著長椅前幾米的面前停了下來,連呼吸都慢了一些,看著躺在長椅上面的袁湶有些發呆。
安靜的睡在長椅上的袁湶像一尊雕塑,很美,美的讓人心疼。
周白呆呆的看著,閉著眼睛的袁湶嘴角上勾勒了一個弧度,睜開了眼睛,笑了,然後就這樣看著周白。
周白愣了一下,然後把目光移開,不與她接觸,袁湶依然笑著。
“你笑什麼?”周白,有些不解。
“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嘻嘻,真喜歡這句臺詞。”袁湶看上花板:“它非常簡單可是很明問題。記得嗎?我念給你聽過。”袁湶又轉頭看著周白笑著道。
周白的手字脖子後面撓著,問道:“什麼意思啊?”
“嘻。”袁湶伸了個懶腰,從長椅上起身坐好,然後又站了起來,也不話,而是走到周白身邊饒有興趣的打量了幾眼。
“有頭髮茬,別動,我給你看看。”袁湶把周白脖子後面襯衣的衣領翻了過來,找了找,然後把頭髮茬捏出來,放在她眼前看著,周白想用手接過來看看,結果她輕輕吹了口氣,頭髮茬就吹走了。
周白無奈的看了看袁湶,用鼻子撥出口氣,輕微的搖著頭,他對她也沒轍。
“這是一個誤會,謝謝你給我住了一晚上。”
“你是想你既沒有殺人也不打算自殺是嗎?”周白完後坐了下來。
“我不知道怎麼給你解釋,可能了你也不會明白,我是個演話劇的,正在排練一部有關於行為藝術的話劇,有時候我們需要到真實情景中尋找體驗。”袁湶在辦公室內左看右看,然後給周白解釋。
周白的表情沉了下來,眼睛直直的看著袁湶。
“比如我這樣別人會怎麼樣,而你恰恰配合了我,無意中走進我的藝術過程之中,呵,你知道什麼叫行為藝術麼?”袁湶道。
周白搖了搖頭。
“這也不能怪你,這是藝術問題,你又不是搞藝術的,當警察,只要會抓壞人就行了。”袁湶手撐著椅子道。
“警察有時候也抓搞藝術的。”周白神情有些挫敗,道。
“你連什麼是藝術都不知道,又怎麼抓搞藝術的?”袁湶坐在周白旁邊道。
“把你的姓名,工作單位,聯絡方式寫下來,你可以走了。”周白看了看袁湶之後不耐煩的道,把筆和抄本推到袁湶的面前。
周白很複雜的看了低著頭在寫的袁湶一眼,他喜歡藝術,眼前的這個女孩充滿吸引力,然後他又很剋制的轉過頭,變得木然起來。
“給。”袁湶寫好後遞給了周白,周白沒有伸手去接,而是讓她放桌子上,“你生氣了?真的有人被殺嗎?”袁湶訕訕的問。
“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