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古人光陰似箭,又一寸光陰一寸金,這話都是實實在在的感受,雖然在現代人看來有些雞湯,可起碼這些雞湯是真材實料,沒有放毒就是了。
開弓沒有回頭箭,所以時間也是,呲溜一下就閃過去了,想留都沒有辦法;一寸光陰一寸金,這玩意對你可能沒有那麼值錢,對蓋茨來可能不止是一寸金,也許是鑽石也不定。
花了快兩個月時間,老賈才拍完《武》,從汾陽回到了京城,周白找他跟餘力威顧爭幾個人吃了一頓飯,可惜女主角沒有見到,不過就算見到了,周白對她也不會有什麼好感。
在酒桌上老賈許是因為喝了酒,才把拍攝時候的一些事情吐露出來,周白跟跟叔那邊倒是沒有怎麼聊過劇組的事情,知道這才知道中間還是出了一些么蛾子。
四十萬的資金對別人或許已經夠了,但是對老賈來只能是精打細算的花費,劇組人員的工資都是商量好了等電影拍完之後才結算,大家也都同意。
可惜拍攝了幾之後,女主角那邊反而找各種藉口,除了索要片酬之外,還想坐地起價,讓老賈火冒三丈,差點就直接把她開了。
本來嘛,如果真有什麼急事,老賈也不會見死不救,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她就是要先把片酬結了才肯拍,還想提高片酬,因為她的心思,讓劇組停滯下來,更要命的是把劇組氛圍搞得很不好,這姐們完全就是沒啥眼色的人。
中間還是周白的叔周正理出面,才把她安撫下來,讓劇組繼續下去,這種事情讓老賈覺得憋屈,鬱悶不已。
“我要是再找她拍什麼,我就是孫子。”老賈在酒桌上得很堅決,桌子都快拍爛了,可見心中的怒火。
女主角其實也不是老賈自己找的,而是之前《山回家》的女演員朱麗琴推薦來的,還是個師範大學表演系學生。
原本老賈還有個本子叫《夜色溫柔》,後來老賈不拍《夜色溫柔》,改成《武》,覺得她就該是“胡梅梅”,也沒有改,沒有想到拍攝的時候淨出么蛾子。
聽老賈她表演賦非常好,可惜就是不會做人,聊起她的時候,老賈又是遺憾又是憤怒,周白第一次看到老賈有那麼複雜的表情。
“老白,你不知道,有場戲是她陪武在那條黑黢黢的樓梯口遊蕩,話的時候,眼睛很玩世不恭的看著武,舌頭還在嘴裡打了個卷,這是完全自然狀態下的發揮,你不知道我當時心裡的那個激動啊,這麼好的賦,怎麼偏偏就這麼個人,唉。”老賈喝著悶酒,嘆了口氣。
“老賈的沒錯,有場戲是她在宿舍門口的水龍頭接水,結果水龍頭沒水,她對著水龍頭咂了兩口,嗨,水還真出來了,她站在水龍頭邊等待水壺水蓄滿,這時候,她望著空,搖晃著身體,那種惆悵,我是深有體會,太有生活了!”餘力威道,他是攝影師,所以對這些一清二楚。
周白都不知道怎麼安慰老賈,他不是親歷者,對這女主角很難做出公正的評價,不過看王紅偉跟餘力威幾個人的表情,周白就知道真假了。
“別這個了,快拍攝時候好玩的事情,老賈你也別鬱悶了,多大個事,演員多不多,少不少,以後你會遇到你的繆斯的。”周白拍拍老賈的肩膀道。
“哎,我跟你,香江那邊有個監製叫顧林,第一次來內地,原本覺得京城魔都這些才是內地的模樣,結果到了汾陽,大失所望,你知道老賈怎麼跟他麼,老賈這樣的大城幣只是中國的一些盆景,汾陽這樣的縣城才是真正的中國,當時他表情的那個精彩啊。”餘力威笑呵呵的道。
“可能這位一直生活在香江,現在聽內地發展不錯,覺得內地就該是京城跟魔都這樣子,你們這是打擊人家愛國同胞的熱情啊。”周白道,這年代香江那邊對祖國還是充滿偏見,有個覺得祖國發展很好的同胞也是一件幸事。
“那不至於,其實我覺得既然愛國,就不能只接受祖國發達美好的一面,也要了解祖國真正的現實情況,如果接受不了沒有那麼美好,憑什麼那也能叫愛國?”餘力威道,像個憤青,但得不無道理,如果接受不了真實的一面,這種所謂的愛國不要也罷。
“汾陽那邊具體是怎麼樣的?我覺得應該跟我們家鄉差不多,我家也是縣城。”周白道,這年代的縣城,跟以後的鎮差不多。
“不就是那樣咯,街上最時髦的女孩兒穿著五年前京城流行的服裝;這裡最豪華的建築就是牆面上貼著白色瓷磚的房子;幾條主要街道上車輛倒不少,但很少有四個輪子的,我覺得很有感覺,我喜歡這種真實。”餘力威道,他的父母經過那場運動,從父母口中就瞭解到以前的朝,對現在的朝他很喜歡。
“那還是差不多,不過我們那邊流行的是幾年前花都的服裝,灰塵很多,紅土地,雖然靠著海,可是很多人還是靠種田生活。”周白摸摸下巴道,一個在粵廣,一個在北方,風格顯然不一樣。
“我們第一過去汾陽那邊的時候,在兩省的交界處被交警攔下了,上百輛汽車都沒法透過,得到的通知是高速公路上有霧。可是放眼望去,初春的上晴空方里。後來知道是冀省的交警跟晉省的交警在利益分配上有了矛盾,於是攔截車輛相互鬥爭,我們只好下了高速搭巴車,可把香江的監製折磨得不輕。”顧爭冷不丁開口道,他比較沉默寡言,好多時候都是聽他們。
“哈哈,凡事都有第一次嘛,來體驗一下咱們的交通也好,再過十年,想體驗這種巴車都難了。”周白道,十年後巴車真的不多了,幾乎都是動車快車大巴車,沒坐過的人可難想象那種酸爽。
“哎,我跟你老白,這一次你沒有去劇組真的太遺憾了,不信你問你叔,好玩得很,雖然條件艱苦,可是我們個個甘之如飴,這就是藝術創造。”王紅偉道,眨巴一下。
“我看劇本有一場浴室的戲,你是全果出演,感覺怎麼樣。”周白好奇的問道,這是他最想知道的。
“就是水涼了一些。”王紅偉摸摸下巴道。
“噗,你丫拍一場全果戲,就這個感覺?”周白忍不住把酒噴出來,尼瑪這貨是心大還是完全不要臉了啊,水太涼是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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