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悄悄的溜走,眨眼間藝考結束了,在1996年二月底到三月份,周白接近一個月的時間都待在京城,如今該回家了。
退掉旅館的房間,收拾好行李,他開始踏上歸途,人生初次離家千里,現在只剩下似箭的歸心和濃濃的思家之情,京城雖好,難讓周白樂不思蜀。
參加兩個學校藝考,期間並沒發生什麼驚動地的意外,一切都還算順順利利,雖然也免不了心中忐忑,承受過考試的壓力,但是他厚積薄發,終於如願以償。
曾梨沒有報名參加北電的藝考,比劉曄周白離開京城的時間要早一些。
與周白一起參加北電藝考的劉曄,二試的時候被刷了下來,沒有能進入三試,前幾也回家去了。
藝考的最後幾,周白一個人在北電的附近奔波,其實心中也有些失落,因為在這個城市,他真的是孤身一人,好在藝考是一件要投入大量精力的事情,所以他沒多少時間去品嚐這種滋味。
藝考落幕,意味著周白與京城的故事告一段落,但這段時間裡,他與這座城市已經結下不解之緣,這只是未完待續。
除了拿到中戲與北電的合格證書之外,周白此行也是收穫滿滿,結交一幫談得來的朋友,做一次美好的約定,而最重要的是他比一個月之前那個還待在康海城裡的周白成長了很多很多。
十八歲的年紀,來回五千裡的路程,獨自去面對這個世界,這一路的人與風景以及故事,全與他有關。
無論是旅途的寂寥還是城市的陌生,都需要周白一個人去面對,他打著十二分的心去理解,去接觸,去融入。
這是每一個男人長大過程中都必須經歷的一切,獨自去面對世界,幸運的是這一次非常順利,功德圓滿。
火車況且況且的開著,躺在臥鋪上的周白顧不上觀賞車窗外走過的風景,此時的他滿身疲憊,在吵嚷的車廂裡,睡的很熟,那些無關緊要的景色,就讓它溜走,睡眠更吸引歸途的遊子。
不是體力跟不上,而是那一根弦放鬆之後,打從心裡面覺得疲憊,藝考這場戰爭已經告一段落,在火車上的他不是看客,而是歸人。
……
當在車站站臺看到下車的周白,周母白勝男忍不住抱著兒子哭了起來,這是從她身上掉下的肉,讓她怎麼不思念擔憂。
看著瘦了也憔悴了不少的兒子,她很心疼,所有的思念與擔憂都化成流下的淚水,溼了周白的衣服,也融進他的心裡。
這就是母親,可以無比的堅強也能瞬間柔弱,都是以愛之名。
周正道在這種傷感的氣氛中也忍不住溼了眼眶,只是他是男人,父子之間不需多言語,一切都在不言中。
“老媽,快別哭了,你看我好著呢,把臉哭花了多不好。”周白緊緊的抱著老媽,安慰著道。
“我不管,臭子你心太狠,一下子就離開家一個月,拋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白勝男抱著兒子明明都有一大堆的話想,卻是了這一句,周家人都不擅長煽情,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老媽,都是我的錯,兒子我任打任罵,你別哭了哈,哭得我多心疼。”周白抽抽鼻子,哽咽的,眼淚也止不住,給老媽擦擦眼淚,第一次看到老媽哭,他的心都碎了。
“臭子,讓你多心疼一會才好。你看看你廋了多少,指不定在京城吃了多少苦了。”白勝男放開兒子後,端詳著兒子的面容,心疼得很。
好,在每一個母親的眼裡,離家的孩子都會廋了,這是母親的然的權利。
“老媽,我在京城好著呢,你看我不是經常打電話回家麼,我可沒有吃苦,其實就是氣候不是很適應。我還有好多事情都沒來得及在電話裡面跟你呢,咱回家我給你慢慢。”周白也擦擦眼淚。
“好啦,咱們就不要在這裡擋著人家道,快點回家。你不是心疼兒子嗎,讓他在這裡吹風你捨得啊?”周正道握住自己老婆的手。
“哼,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不心疼自己兒子?電話也不給兒子打幾個,沒心沒肺的,我自己兒子我自己心疼。”白勝男白了老公周正道一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