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看著陳柏驍,“我覺得你有點不高興。”
陳柏驍搖搖頭,半晌說:“你不在家裡的話他們來送花不方便。”
最終還是用花做了藉口。
“我很快就會回來的,”楊稚站直身體,“只有兩天而已,陳柏驍,你不要太想我。”
陳柏驍嗯了一聲,耳朵有一點紅。
楊稚出發去機場那一天,陳柏驍沒有時間去送他,本來想安排自己的助理,楊稚又說不用。
他去和回來的航班號都告訴了陳柏驍,楊稚站在門口準備走的時候,陳柏驍和他說:“你回來的時候我會來接你。”
“我走了,”楊稚拎著一隻很小的行李包和陳柏驍道別,“要記得好好吃飯。”
門一響,又一響,楊稚就離開了。
原來離開是這樣容易的一件事,楊稚在陳柏驍家裡住了一段時間,陳柏驍就快樂得快要忘記一個月的期限。
家裡又變得只有他一個人,陳柏驍就算是去廚房倒水的時候也會想到楊稚平常在這裡的樣子,忽然就很不想留下來。
他在律所裡加班到深夜,手機上和楊稚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楊稚下飛機的時候。
合上筆,陳柏驍獨自開車回家,洗漱好之後他躺上床準備睡覺,沒有楊稚在的地方,陳柏驍又突然回到之前的生活,稍感不適,但也能夠忍受。
已經關了燈,陳柏驍忽然聽見手機響了。半夜的工作電話不是沒有,他拿過來看,卻是楊稚的名字。
這麼晚打電話過來,陳柏驍以為楊稚是有很要緊的事情。
“睡了嗎?”楊稚問。
陳柏驍頓了頓,因為楊稚的聲音和平常有一點不同,每個字之間變得很黏,又很啞。
“沒有,”陳柏驍靠著床頭坐起來,“怎麼了?”
“晚上去跟工廠那邊的負責人喝了點酒。”楊稚跟他解釋。
陳柏驍有點坐不住,問:“那你現在在哪裡?”
“我回酒店了,我還洗了澡,躺在床上……”楊稚一件事情一件事情地數給他聽,“我比你強一點,你走路都走不動了。”
“嗯,”陳柏驍總算放心,眉頭也沒有那麼緊了,“你比我厲害很多。”
“沒有……”楊稚翻了個身,“今天送的是什麼花?”
“玫瑰,”陳柏驍說,“但是我不太能認得出來是什麼品種,不是大紅色的那種。”
楊稚閉上眼,在腦子裡想象了一下,說:“應該很好看,你能不能先留著不要扔。”
“我不會扔的,你很想看嗎?”陳柏驍問。
“嗯。”楊稚好像是認真的,又好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