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讓雲霽的心情格外放鬆,她靠在馬背上,哼著不知名的小曲。
草原的夜風帶著絲絲涼意,溫柔地拂過臉頰,吹散了些許酒氣。
月色如水,灑在廣袤無垠的草原上,為大地披上了一層銀紗。
遠處,起伏的山巒在夜色中若隱若現,如夢如幻。偶爾有幾只不知名的鳥兒從頭頂飛過,發出清脆的叫聲,劃破寂靜的夜空。
駿馬沿著蜿蜒的小路奔跑,雲霽的發絲隨風肆意飛舞。
她時而伸手摸摸馬脖子,駿馬像是能領會她的意思,跑得愈發歡快。
馬蹄聲噠噠作響,和著雲霽的哼歌聲,在這寧靜的夜晚奏出別樣的旋律。
不多時,客棧的輪廓出現在眼前。門口,謝琳和李悅祧正焦急地張望著。
看到雲霽騎馬歸來,兩人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
雲霽笑著向她們招手,在客棧門口穩穩地勒住韁繩,翻身下馬,那悠然自得的模樣,彷彿剛剛經歷的不是一場酒宴,而是一次愜意的漫步 。
雲霽剛把童嵐從馬上扶下來,謝琳便心急如焚地沖了過來,雙手小心翼翼地攙扶住童嵐,滿臉擔憂,嘴裡不停地念叨:
“你這是喝了多少啊,怎麼醉成這樣。”
說著,便扶著童嵐匆匆往客棧房間走去,一門心思都在丈夫身上,絲毫沒注意到雲霽的異樣。
李悅祧跟在後面,不經意間瞥見雲霽手臂上隱隱滲血的傷口,還有她微微皺眉時露出的痛苦神色,頓時一驚,連忙拉住雲霽:
“雲霽,你受傷了!這怎麼回事啊?”
雲霽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把受傷的手臂往身後藏,笑著擺擺手,故作輕松地說:
“沒事沒事,就一點小擦傷,不礙事的。”
李悅祧哪肯相信,一臉嚴肅地說道:“這都流血了還叫沒事?你等著,我去給你拿醫藥箱。”
不等雲霽回應,便轉身快步跑向客棧。
不一會兒,李悅祧氣喘籲籲地拿著醫藥箱跑回來,開啟箱子,拿出酒精、棉簽和紗布,就要給雲霽處理傷口。
雲霽有些不好意思,連連後退,結結巴巴地說:
“真的不用這麼麻煩,我自己隨便擦一擦就行。”
李悅祧瞪了她一眼,佯裝生氣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客氣,你要是自己弄不好感染了怎麼辦?聽話,坐下。”
李悅祧細心地為雲霽包紮好傷口,剛收拾好醫藥箱,便見雲霽一臉若有所思。
雲霽抬眸看向李悅祧,認真問道:“悅祧姐,你知道這邊哈薩克族孩子上學得花多久嗎?”
李悅祧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回憶著說道:“這邊孩子上學可不容易,得先騎馬到大路上,然後家裡人開車送,要是沒車就只能搭別人的車,一路顛簸才能到學校。”
她微微皺眉,語氣裡滿是心疼。
雲霽心中一緊,追問道:“那學校條件怎麼樣?”
“唉,別提了。”
李悅祧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學校特別老舊,教學樓的牆皮都掉了好多。
住宿環境也差,好幾個人擠在一個小房間,設施簡陋得很,冬天冷夏天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