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似是滾燙的刀刃在肌表遊走,她的額頭瞬間布滿了汗珠,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按摩床上。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喉嚨裡不時發出低低的抽氣聲,雙手緊緊地攥住按摩床的邊緣,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那股疼痛讓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腿部的肌肉也跟著抖動起來,原本放鬆的腳趾也不自覺地蜷縮起來。
她的雙眼緊閉,眉頭皺成了深深的川字,嘴唇被牙齒咬得幾乎失去了血色。
偶爾實在難以忍受時,會從牙縫中擠出幾聲痛苦的呻吟,那聲音在安靜的健身房角落裡顯得格外清晰。
林絕聽到雲霽的呻吟,心中五味雜陳。
她一方面心疼雲霽所承受的痛苦,想要減輕手上的力度,可另一方面又深知徹底放鬆肌肉需要這樣的深度按摩。
她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雲霽身上,看著那因疼痛而扭曲的面容,思緒卻不由自主地飄回到過去。
雲霽與自己初戀相似的模樣,讓她在這一刻有些恍惚,她不知道自己對雲霽這份特殊的關照,究竟是因為那相似的容顏,還是雲霽本身獨特的魅力。
她有些懊惱自己內心逐漸滋生的情愫,作為老師,她本應保持距離,可情感卻不受控制地在心底蔓延。
手中的筋膜刀動作微微一滯,但很快又恢複了專業的節奏,她只能在心裡默默告訴自己,先專注於當下的放鬆療程,其他的事情,只能留待以後再去思考。
每一次轉動都帶著恰到好處的力度,讓筋膜刀能夠深入到肌肉的筋膜層,又不至於對雲霽造成過度的傷害。
在遇到肌肉結節處,她會稍微停頓,然後用刀身輕輕按壓、揉動,彷彿在與雲霽的身體進行一場無聲的對話,試圖解開那些隱藏在肌肉深處的“疙瘩”。
她的目光專注而深邃,緊緊跟隨著筋膜刀的移動軌跡,額前的幾縷發絲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為她清冷的面容增添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好了,起來吧。”
二人分別時,林絕看著雲霽,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說道:“雲霽,最近不要曠課,學業還是很重要。”
雲霽微微一愣,隨即乖巧地點點頭,
“知道了,林老師。”
雖然只是一句告誡,但雲霽卻能感受到林絕話語背後的在意,心中湧起一股暖意。
分別後,雲霽走在回家的路上,腦海裡不斷回想著與林絕相處的點點滴滴,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而林絕也在獨自回味著早晨的時光,她深知自己與雲霽的關系正處於微妙的邊緣,這份情感既讓她心動又讓她有些惶恐。
隨著手機的震動,雲霽一邊拿著冰水一邊在口袋裡摸索著。
“父王”:“閨女!下午你王叔叔約了我打網球,你一起來唄。”
雲。:“爸爸,我下午有課嘛,來不了。”
父王:“什麼課,曠了吧,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人生是曠野!況且你王叔叔家那匹阿拉伯馬,生了小馬駒呢,你下午來爭取一下,讓他送給你唄!”
雲。“真的嗎?就是那匹世界冠軍的阿拉伯馬下的小馬駒?”
父王:“肯定,君無戲言。”
雲。:“好嘞,人生是曠野!”
而後,雲霽又拜託李唐幫她簽到後,才慢慢悠悠的坐地鐵去往球場。
“深山網球場”雲霽將眼前的大門名字,也父親發的定位又對了對,確認無誤後,便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爸爸!”雲霽遠遠的就看到了父親雲臨風的身影。
雲霽的父親,年近四十五,歲月在他身上更多地沉澱為一種獨特的韻味,而非滄桑的痕跡。
他身姿頎長,足有一米九的身高,站在人群中宛如鶴立雞群,自帶一種超凡的氣場。
他面容清俊,眉眼間透著儒雅之氣,雙眸深邃有神,笑起來時眼角會泛起淺淺的魚尾紋,卻為他增添了幾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高挺的鼻樑下,薄唇總是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那笑容彷彿藏著無盡的故事,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風流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