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就煩。
——以前不是給點剩菜剩飯就吃了,現在嘴還養挑了。
但姜顏林明知道她就是在蹬鼻子上臉,也暫時拿她沒辦法。
誰讓某些人連苦肉計都敢用上,不擇手段到了重新整理認知的地步。
離開學還有不到一週的時間,姜顏林也忙碌了起來,每天家裡和醫院兩點一線,順便準備開學的一些瑣事。
裴挽意本想讓她晚上別在醫院過夜了,但又實在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家,只能厚著臉皮讓醫院搬了第二張單人床過來,頂著護士打趣的視線也面不改色。
姜顏林可沒有這麼厚的臉皮,全程躲在浴室裡,等弄完了才肯出來,再給裴挽意一個白眼。
好在某人被傷口封印了大部分的不安分,這段時間就只是摟著她睡覺,偶爾蹭兩下,貼著唇咬幾口,發洩一下無處安放的精力,也就及時收手了。
搞得姜顏林一點都不想挨著她,多動症一樣,惹人睡不消停。
直到拆了線後,某人就逐漸大膽了起來,偶爾半夜姜顏林被弄醒,一睜眼就能看到個毛燥燥的腦袋埋在胸口。
當即就一巴掌拍在她頭頂上,啞著嗓子罵一句:
“……裴挽意,你是不是真的沒斷奶。”
被抓包的人就假裝是在夢遊,嘰裡咕嚕說幾句夢話,再嚼吧嚼吧地含咬著不放。
姜顏林索性把眼睛閉上繼續睡覺,眼不見心不煩。
等某人磨磨蹭蹭還沒個下文,才不耐煩地抓住她的手,自己動手解決。
外面的走廊上偶爾會路過夜裡巡房的值班護士,姜顏林只得整個人都藏進被子裡,忍住了所有聲音。
再轉頭咬上她的鎖骨,啃咬著洩憤。
裴挽意就蹭著她的脖子,低聲狡辯一句:“我本來沒想進去的。”
你不如說點有信服力的。
姜顏林仰頭咬住了她的唇瓣,直接堵上了她的嘴,在重心的次次起伏裡抱緊了她的身體。
用力到相嵌的擁抱成了最好的催化劑,輕而易舉,就讓靈魂也隨之顫慄。
“……我中午想吃烤雞翅,烤牛肉,烤五花肉,總之就是很想吃肉。”
大早上又被便利店關東煮和飯團糊弄的病號發出了抗議。
姜顏林一邊收拾自己的床鋪,一邊隨口敷衍:“那你想著吧。”
剛開始還知道感恩戴德地吃得幹幹淨淨,才幾天過去,就開始理直氣壯地點菜了,真不愧是全球染坊連鎖的創始人。
裴挽意憤憤地咬著飯團,幹巴巴地咀嚼著嚥下,就不得不趕緊喝一口關東煮的湯,免得噎著。
“我要去揭發你虐待病號。”
姜顏林冷笑一聲,“去哪裡揭發,流浪狗保護協會嗎。”
莫名其妙又被歹毒地罵了一通的裴挽意:“……”
這女人的嘴皮子上下一碰,都能把自己給毒死。
家裡好多天沒有收拾過,髒衣服也沒時間洗,姜顏林看今天的天氣還不錯,幹脆提前回了家裡,把髒衣服和床單都換下來洗了,拿到陽臺上晾著,就出了趟門,去附近的生鮮超市買了新鮮的雞翅和牛肉。
燒烤的料是別想了,碰都不能碰,姜顏林索性自己調了味,放了一些能吃的香料和提鮮的糖,把雞翅和牛肉都切好醃製了半小時,就去裴挽意的公寓裡拿了空氣炸鍋過來烤。
路過旁邊的案發現場時,她已經沒有太多情緒波動,連看都不怎麼看。
案件進展得很慢,但目前還算順利,對她來說就已經是翻了篇的事情。
韓敘的下場一定是坐牢,官司打的不過是刑期的長短罷了。
但看裴挽意那面上不顯,實際上沒打算留情半分的架勢,姜顏林就知道這刑期一定會往最高的裁定方向靠攏。
就看到底是韓敘父親的人脈更厲害,還是她們這邊的團隊更專業。
就算結果不盡如人意也沒什麼,畢竟他在日本服完刑,還得再回中國服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