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挽意忍不住蹭了蹭她的頭頂,又埋進了她的肩窩,胡亂地啃咬著,活像是餓了幾百年的餓狼。
姜顏林甚至有種自己真的要被她整個吞進肚子裡的錯覺——恐怕還真不是這瘋子做不出來的事情。
睡著之前的針鋒相對實在是耗盡了精力,姜顏林也累得沒心思跟她拉扯了,索性閉上眼又養起了神,由著抱著自己的人肆意妄為。
但她的“罷工”反而引起了不滿,那牙齒在鎖骨下面使了點勁,就留下了一個牙印,和熱乎乎的觸感。
姜顏林就像個木偶一樣隨她支配,等著她什麼時候消停。
那雙手卻緊緊摟著她,沒再繼續更過火的動作。
只有那狗鼻子一樣東嗅西嗅的呼吸打在肌膚上,引起一點細微的癢,讓姜顏林幾次忍不住打哆嗦。
沒完沒了的。
裴挽意到這一刻,都還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但僅存的理智跟隨逐漸清醒的大腦一起,讓她找回了思考的能力。
她抱著懶得動彈的人,蹭了好半天,才問:“餓不餓,我去熱一下吃的。”
做完放在那兒半天了,好在天氣還冷著,沒放冰箱也不會壞掉。
姜顏林打了個哈欠,理都不理她。
裴挽意就笑了笑,湊過來吻了吻她的唇,換來一聲“嘖”和不耐煩的巴掌,才心滿意足地起身下床,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就先去洗了手。
桌上的東西沒人動過,裴挽意端起盤子放進了微波爐,稍微研究了一下微波爐怎麼用,才開始加熱幾個小時前做好的厚蛋燒,又拿起旁邊的熱水壺到水槽邊清洗,裝了礦泉水進去開始燒水。
屋子裡的動靜接連不斷,讓躺在床上想睡回籠覺的人也始終沒能睡著。
她側躺在床上,累得連拿手機看一眼時間的力氣都沒有,直到微波爐那邊傳過來厚蛋燒的香味,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了餓。
——要不是被入室搶劫,也不至於餓到現在。
等吃的熱好了,水也燒好了,裴挽意才從浴室裡洗漱完出來,捲起袖子倒了杯溫度合適的水,端著水杯和盤子走到桌邊放下。
她轉身看向床上的人,慢悠悠走過來,俯身跪坐在床上,湊近了去看她是不是在裝睡。
“姜顏林,起來吃飯了。”
裴挽意放低了聲音喊她,生怕又餓又困的人一個不爽又被惹怒了。
姜顏林卻覺得她這人真是神奇。
大老遠跑到日本來,就是給人做菲傭的是嗎。
那還真是很特別的愛好。
姜顏林連眼皮都不想睜開,擺明瞭懶得理她。
裴挽意靜悄悄地觀察了一會兒,就轉身走到桌邊,把那盤子給端了過來。
“不想起來?那我餵你吃。”
床上的人總算是睜開了眼,像是看傻子一樣看向她。
裴挽意就當沒看到,拿筷子夾起一塊海苔卷著的厚蛋燒,就湊到了她的唇邊,還張嘴“啊”了一聲。
姜顏林下意識想翻了個白眼,但又覺得跟她生氣都是浪費情緒。
橫豎也沒力氣罵人了,她幹脆就這麼張開嘴,任由那塊切得不大的厚蛋燒塞進了自己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