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顏林還是問了一些本地人才知道的事情,朋友裡也只有沈清予在東京呆了很長時間,而且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所以沈清予不知道的,她就只能問這位土生土長的本地人。
為了感謝對方,姜顏林還送了點遊戲上的道具,線上上郵寄過去,至於對方話裡話外的別的意圖,她就當看不出來,或者直接無視。
——她可還沒有傻到在異國他鄉,隨便跟個不知根知底的人出去見面的程度。
看完手機上的未讀訊息,姜顏林也沒什麼想回複的慾望,直接把手機又給放回了枕頭下。
她打了個哈欠,把自己裹在被子裡,翻了個身,又一次閉上了眼。
三月下旬,倒春寒時不時就席捲而來,今天晚上就又降溫了,她卻懶得折騰被子,換來換去的,也用不了幾天,就得再換回薄的,索性就這麼嚴絲合縫地把自己裹著,靠體溫慢慢回暖。
落地燈的光亮逐漸在昏暗的室內顯得太亮了,姜顏林翻來覆去,最後還是開口讓aexa幫忙把燈光調到了最暗。
床邊的智慧音箱閃了閃,幾秒後,燈光暗下去,姜顏林縮回被子裡,試圖繼續醞釀睡意。
卻在被子裡的溫度逐漸上升後,幾個翻身也得不到緩解,最後她索性抬起腿,閉著眼徑直撇開那薄薄的布料,帶著點粗魯的迫切擠佔了狹窄。
“——姜顏林,你是不是就喜歡我這麼對你。”
她捏在腿上的手指稍稍一個用力,就將肢體折疊成了驚人的角度,暴露了所有,再略顯野蠻地加快了些。
“不然你怎麼老是故意氣我,嗯?”
姜顏林被她壓著,幾乎動彈不得,沙發邊上一地狼藉,手機也被扔到了地毯上,伸手都夠不著的地步。
“……她只是剛安頓下來,想跟我報個平安。”
姜顏林繃緊了身子,呼吸都漏了一拍,卻還是耐住性子解釋了一句。
裴挽意才不聽這些,“誰會跟自己的前女友還保持聯系,這都多少次了,前面我忍了你就當我真的很大度是吧,還沒完沒了的。”
她手上一個上頂,用了點蠻力,見被按著的人露出了那難耐的表情,才冷哼一聲,一邊掐著那軟滑的溫熱,一邊逼她回答:“說話,還回不回她訊息?還是說你就是欠收拾,幾天沒這麼對你了你就這裡難受是不是。”
裴挽意說著,又用了點力氣,語氣裡卻聽不出來多大的火氣。
姜顏林真是快被她這些天的囂張氣焰煩死了。
這狗東西就是哄不得的。
給點顏色就開起全球連鎖染坊,最近是飯也不好好做了,衣服也洗得拖拖拉拉了,還蹬鼻子上臉的,逮著點小事情就要借題發揮一下。
姜顏林一瞬間是真的有點後悔。
——幹什麼非得讓她聽到那些話,就該讓她多哭幾次,哭到生活不能自理最好。
裴挽意像是看出來了她難耐的神情下,藏了一籮筐的想罵自己的話,頓時笑了笑,湊到她唇邊親吻她,才說:“是不是在偷偷罵我,罵出來給我聽,我就喜歡你一邊被我操一邊破口大罵的樣子,可愛得要命。”
她說著又抱住了姜顏林的腰,將她整個人都攬進了懷裡,深深嵌入了裡裡外外的輪廓。
姜顏林喘了口氣,忍住那點支離破碎的聲音,才抬眼看向她。
“我還是喜歡你心事重重的樣子。”姜顏林沒什麼情緒地說。
罵人還真夠高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