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血來潮,出爾反爾,時間和錢都耗了不少,也不知道到底圖什麼。
裴挽意順著她的腰腹一路撫上那肉色的腿襪,伸手進去捏著她的臀線反複把玩,又將她整個人摁在懷裡收緊了些,直到緊緊貼在一起,才感覺到了一點實感。
她輕嘆一口氣,沒頭沒尾地問了句:“你覺得我不該任性嗎?”
姜顏林被她的手捏得發軟,下意識抓住了她的肩膀支撐自己的重心,聞言頓了頓,才平靜地回答:“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並承擔相應的代價,在我看來就不能算是任性。”
真正的任性,是不計後果,也無力支付代價的沖動。
在姜顏林看來,裴挽意其實壓根兒和這兩個字扯不上關系。
她如果夠任性,就不會活得這麼不上不下,壞事做得不夠徹底,好事又做得那麼片面虛偽。
如此擰巴又矛盾的行事,大概也只是因為,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她,“該不該”與“想不想”的區別。
野蠻生長的代價,註定了她會花費無數歲月和沉沒成本,去不斷驗證這二者的差異。
——做我想做的,做我該做的。好簡單的一句話,但誰又能真的做到呢。
姜顏林想,無論裴挽意一直以來的人生計劃和目標是什麼,都起碼是牽著她走到今天的一個“胡蘿蔔”。
人都需要這樣一個“胡蘿蔔”,釣在前面,吸引著自己一直往前走,因為停下就會看著它越來越遠,想要得到,想要吃到,就得邁開腳步。
人們通常稱之為“活著的盼頭”。
要是沒有這樣的盼頭,也就和行屍走肉沒什麼區別了。
姜顏林想著,伸手環抱住了她的腰,又忍不住在那肌肉線條上狠狠捏了一把。
“只要你以後別怪到我頭上,隨你想幹嘛。”
很多時候,人都會在做完選擇之後後悔,這是人之常情。
但可別在後悔的那一天,將這句話真的說出來,平添無趣。
——當初要不是為了你。
拜託,其實誰都明白,從來沒有什麼“為了你”,只有“為了我自己”。
姜顏林貼著她的胸口,聽著她的心跳,聲音也輕得像是摸不著。
“裴挽意,現在還有很多時間,要是後悔了,再買機票也趕的上。”
捏著她的人動作一頓,幾秒後,那雙伸進腿襪裡的手再一次捏住她,幾乎帶著點怨氣和不滿將那薄 薄的布料撇開,就著濕透的熱水分開了她,不打招呼地佔據了緊致的縫隙,懲罰了她的這句讓人惱火的話。
“現在是有很多時間。”
裴挽意一把將她的大腿抱起來,扯爛了那肉色的絲襪,讓那一片都露出來,供自己把玩欣賞。
她伸著手指攪動了幾下溫熱,就咬住了姜顏林的唇瓣,舌尖頂入進去,隨著攪動的力道一起加深了頻率。
等到懷裡的人沒力氣再開口罵她了,裴挽意才輕笑一聲,低聲道:“所以你有空想這些傻逼問題,不如好好想想,你今天要怎麼求我才能少挨幾頓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