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廂裡的音樂好像被設定成了單曲迴圈,一直在重複那首歌詞過分低俗的歌,姜顏林在意識逐漸潰散的過程裡,不知道聽了多少遍的“and in that thing”。
而裴挽意也貫徹了她一向的惡趣味,將這些歌詞用更直白淺顯的方式實踐在了姜顏林的身上,讓她的身體發出了最動聽的“歌聲”。
不知道該不該慶幸出門前和睡前的一晚上透支了身體,姜顏林從裴挽意的口中解脫時,提心吊膽的那股氣總算鬆懈下來。
埋頭的人就笑了笑,又在她濕軟得一塌糊塗的唇上親吻舔舐了許久,才低聲安撫了一句:“沒弄髒,放鬆點。”
她一直把控著節奏,就算真的不小心出來了也有的是辦法接住。
摩天輪在空中走了一輪,已經在緩緩下降,裴挽意只得遺憾地最後吻了吻那可愛的顏色,頗為不捨地起身將她抱起來,坐靠在自己身上,再給她從頭到腳地恢複原樣。
姜顏林靠在她懷裡緩了許久,才抬頭在她下巴上狠咬了一口。
裴挽意剛壓下去那些,又被她帶了出來,頓時整個人比她還無奈。
“ 寶寶,你真的放過我吧,別讓我明天上新聞。”
她說著,又湊到姜顏林的嘴邊親了親她,摸著她的頭發揉了揉,好脾氣地說了句:“要下去了,乖,嘴巴張開,再讓我親一下。”
姜顏林一言不發地撩起她的襯衫衣擺,冰涼的手探進去狠狠捏了她一把,又讓她痛得“嘶”了一聲。
卻一點不耽誤她吻住姜顏林的唇,探進去溫和地攪動著,像是什麼事後的安撫。
眼看著就要到站臺了,姜顏林一把推開她,從包裡拿出鏡子來看了看自己的樣子。
口紅全被吃沒了,嘴角的粉底也少了一塊又一塊的,她只能迅速拿出氣墊來補妝,抓緊時間在下去之前藏起了這些可疑的痕跡。
裴挽意在旁邊看著她,沒忍住笑了笑,從兜裡摸出手機來把那首單曲迴圈了十幾分鐘的歌給切了。
更低沉的鼓點節奏在一個呼吸間淡入,充斥了整個紅色的轎廂。
大廈下面的城市景色已經在落日的餘暉中被覆上一層金色,裴挽意側頭瞥了眼俯瞰角度下的梅田,聽見那低沉的聲音在耳邊輕輕唱起:
“……hen ere here before.”
——當你還在我眼前。<101nove.ou39;t ook in the eye.”
——我無法直視你的眼睛。
歌聲還回蕩在轎廂裡,短短十五分鐘的旅程卻已經結束。
姜顏林走下轎廂,腳步輕快,幾乎是頭也不回。
裴挽意單手插在褲兜,面不改色地路過了旁邊的工作人員,跟在她的身後,一步一步,大步流星地朝她而去。
離得遠了,藍芽的連線便自動斷開。
歌聲戛然而止在那一句——
“……she&039;s running out again.”
——她又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