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顏林說話這麼冷淡,裴挽意也不太舒服,直接翻身躺了回去,也不挨著她了。
“週末我就在家裡打遊戲,一個人吃一張12寸的披薩,還要喝冰可樂。晚上還不用給人做飯了,真不知道有多爽。”
她自己嘀咕了幾句,越說越覺得是這麼回事,怎麼她自己都忘了以前一個人住的時候過得這麼爽了。
姜顏林就冷笑了一聲,“誰要求你做了嗎,你就算不做也沒人管。”
這話就有點故意激怒了,還完全否定了所有的付出,搞得裴挽意一瞬間很火大。
“是嗎,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吃的都是什麼,你不是很會做飯嗎,怎麼整天得我喂飽你才肯照常吃三餐,懶成這樣,還不要我管?”
她話音剛落,被子裡的人就踹過來一腳,整個人還背對著自己,一個字都沒搭理過。
裴挽意才不在這種時候慣著她,明明就是這女人說話讓人難受,一句比一句傷人,簡直沒事找事。
當下也不想再去哄她什麼,直接自覺地抱起枕頭就翻身下床,氣沖沖地走出了主臥,滾去客房睡了。
姜顏林也翻身下了床,快步走到主臥的門口,把門鎖直接反鎖上,才回去鑽到床上繼續睡覺。
壁燈有些亮,她閉上眼一會兒,還是得起來伸長了手臂去關燈,再鑽進被子裡,用鵝絨被一整個裹住自己,驅散那點帶進來的寒意。
幾分鐘後,門外有人擰了擰門把手,發現門被鎖了,頓時罵了一句:“姜顏林,你真做得出來。”
被子裡的人這才冷笑一聲,閉上眼睛醞釀睡意。
第二天上午,兩個都沒睡好的人在廚房裡狹路相逢。
裴挽意冷哼一聲,直接把最後一點牛奶倒進自己的杯子裡,也不放進微波爐加熱,就這麼冰涼涼地喝了個幹淨。
姜顏林打著哈欠,剛刷完牙的冰涼感覺讓腦子被迫清醒著,但身體又很困,不上不下地搞得人難受。
她走到冰箱前,擠開那個聳在原地的高個子,開啟冰箱的右側門看了一眼,拿了牛奶吐司和雞蛋出來,準備做個三明治。
裴挽意就在旁邊幹巴巴地嚼著吐司,瞥了她一眼,見她動作嫻熟地拿出平底鍋來,起鍋燒油。
姜顏林就當沒看見她,拿著噴壺噴出兩泵油,就單手打了兩顆蛋進鍋裡,沒多久就顛著鍋翻了個面,煎得兩面金黃,裡面還沒熟透就直接關了火,最後拿出黑胡椒海鹽的研磨瓶來,現磨了一點灑上去。
兩片牛奶吐司在微波爐裡加熱了十幾秒,就被她端出來,放了剛煎好的溏心蛋,又從冰箱裡翻了片生菜出來,都是裴挽意洗幹淨裝在保鮮袋裡的,拿出來甩幹水就能吃。
裴挽意看著她利落地弄好了早餐,就倒了杯溫水到餐桌前吃飯,完全沒有自己的那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沒有心的女人。
煎蛋的香氣飄過來,嘴裡幹巴巴的吐司一下就不好吃了。
裴挽意索性就著那個還沒洗的平底鍋,也給自己做了一份煎蛋三明治,端著做好的三明治和溫水就坐到了吧臺上,默不作聲地吃著,一邊吃一邊感嘆自己的日子過得是越來越沒地位了。
誰能比她還慘的?大早上連個早餐都沒人給她做。
全中國的女人聽了都哭了。
裴挽意還在腹誹著,後面坐在餐桌前吃飯的人已經解決了早餐,直接起身到廚房裡洗碗筷,而那個裴挽意又用過一次的平底鍋直接被無視,看都不帶看一眼的。
姜顏林吃完飯,腦子也差不多開機了,就上了二樓換衣服,順便給自己做了下護膚,再化了個淡妝,準備出門。
反正這一天要出門,姜顏林喜歡一次性解決幾件事情,就索性提前幾小時出去,把該處理的瑣事都處理了,再去約好的地方。
下樓的時候某人還在廚房裡收拾,姜顏林拿著包和手機,連車鑰匙也沒帶,直接打了車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