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之後她就再也沒閑下來過,搬到這邊之後才拿到了寄來的産品,又一直沒找到時間去完成這個工作,還中途又接了新的商單,跑到外地去耽誤了幾天時間,再回來之後時間一下子變得緊迫了些。
為了不影響後面的工作,姜顏林就只能趁著這幾天裴挽意不在家的時候,自己一個人躲在臥室裡偷偷做測評——先解決那幾款體外式的。
她還是習慣一邊測評,一邊錄音下來,之後再以旁觀的視角來觀察一下自己的反應。等最後全部放在一起比對使用體驗,客觀地記錄下所有測評資料,從多個角度去分析,整理出幾個方面的排行榜。
這樣雖然麻煩,也沒辦法一天測評很多個,但看在錢真的給得很多的份上,姜顏林還是做得很心甘情願的。
直到某天下午,姜顏林又抽出點時間來測評,為了找到比較好的身體狀態,她把臥室的遮光窗簾拉上,又調暗了臥室的光線,點燃一個味道很淡的香薰蠟燭放在床頭,就戴上了黑色眼罩來增加身體的感知體驗,躺上了鋪好防水毛毯的床。
——裴大小姐有時候買的東西,別管意圖是什麼,到底是有實用性的。
在經期的激素影響下,這幾天做測評的過程是格外順利的。
姜顏林甚至不需要找什麼助興的文字或者影象影片,就能慢慢進入狀態,憑藉著一些本能的反應和想象力來調動感覺。
尤其是,主臥的床上到處都是屬於裴挽意的味道。
黑暗遮住了視野,五感都被無限放大,她躺在柔軟的毛毯上,放鬆著整個身體和大腦,張著唇慢慢呼吸著,又因為空無一人的室內環境而不由自主地開啟了自己。
一些記憶的回閃,夾雜著某些不可言說的幻想碎片,糅雜 成了全新的令身體快速生出劇烈反應的一幕幕。
沒有想象力的人無法完成獨創性的工作。
而姜顏林又很不湊巧的,是在這方面天資卓越的人。
於是那些過於鮮活的畫面輕而易舉地就充斥在了她的每一根神經,牽制著感知和脈搏,呼吸變得急促而難耐,手指捏著飽滿的觸感,模仿著那些力道與方式,意識也被割裂,一面取悅,一面被取悅。
高抬起的長腿微微發顫,適應新的産品並不是多麼快的事情,哪怕姜顏林已經很有技巧地掌握著節奏,不讓那些頻次太過集中在一起,卻還是幾次險些被眼前的那些閃爍的畫面撞開閘門。
腳趾蜷縮著在柔軟的毛毯上摩擦,無意識的溫度在肌膚上逗留,不慎溢位的溫熱順著往下,帶來一堆黏稠的觸感。
姜顏林挺直著脖頸,一個深呼吸間,便在過於跳躍的思維裡闖入了最令呼吸停拍的畫面。
無形的手指扼住了她的咽喉,逼迫她發出聲音,姜顏林繃緊了身子,呢喃般遵從了那樣漫不經心的指令。
“——裴挽意。”
那些輕顫和熱意還未徹底消散,大腦卻已經恢複了清醒。
姜顏林平複了呼吸,就一把拽掉了黑色的眼罩,側頭去拿放在枕邊的手機,將錄音點了停止,並儲存了檔案。
她躺在床上緩了一會兒,才坐起身來,有些乏力地眯著眼,準備起身下床收拾這一屋子的“道具”和味道。
直到某個微妙的瞬間,姜顏林後知後覺地一抬頭,就看見了倚靠在緊閉的房門上的人,在無聲又昏暗的臥室內,與那雙注視著她的眼睛對上了視線。
裴挽意一身白襯衫黑西褲,領帶鬆鬆垮垮地掛在脖子上,衣領敞開,就這麼隨意地單手插著兜,靠在門上看著她。
——不知道究竟在這裡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