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想分開你的腿,看看你的嘴,是不是真的很甜。”
後來事實證明,姜小姐的每張嘴,都很甜。
以至於讓人忘了那是多麼濃烈的酒精,遠超一級致癌物的成癮性,與深邃得看不清底的危險性。
那又怎麼辦。
裴挽意明知如此,卻還是不甘心停下來,將這美味拱手讓人。
甚至光是一想到那樣的一個可能性,就難以撲滅想要躥升的怒不可遏。
——姜顏林的裡裡外外,都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
除非她主動鬆手,否則誰也別想動這個念頭。
包括姜顏林她自己。
一頓“午飯”吃到快十二點。
姜顏林幾次踹開她,想讓她別搞得大白天的要客房服務來換床單,就被裴挽意拉著下了床,被按在了那一整面的落地窗前。
維多利亞港口的風景自然是美不勝收,姜顏林卻覺得正午的光線實在晃眼,到最後幾乎站不穩,只能被裴挽意抱起來,光滑的背脊抵著玻璃窗,左腿被高高抱起,雙臂無力地勾著那脖子,重心沉浮在日光浴裡,起伏了每一次的吐息。
在又一次被逼著說了一堆不堪入耳的渾話後,姜顏林給了她不輕不重的一巴掌,“你訂這麼貴的房間,就等著做這事兒了。”
裴挽意喜歡她被欺負得眼角泛紅的模樣,連巴掌扇過來的時候,表情都那麼可口動人,於是討好地吻了吻她的唇,笑著說:“你喜歡什麼房型,下次都聽你的。”
說得多麼大公無私,仔細一聽全是算盤叮當響。
姜顏林就翻了個白眼,“下次說什麼也不帶你出來。”
真是能折騰,搞得她無論是出差辦事還是旅遊,都沒有消停過一天,甚至哪怕半天。
裴挽意挑了挑眉,擁著那腰肢收緊了力氣,讓那被按在落地窗上的人顫了顫,泛著水光的腿線在玻璃窗外的光暈下,白得過分。
“你還想帶誰?”
裴挽意明知她不是那個意思,偏要借題發揮一次——最近屢次在這種事上嘗到甜頭,不得寸進尺就不是她的本性了。
姜顏林就笑了一聲,“我為什麼非得帶人出來。”
這還算一句人話。
裴挽意正想著,就聽到她輕飄飄地說了句:
“吃吃本地快餐不是更省事嗎。”
裴挽意抬起眼皮,看了她半晌,才搖搖頭。
“姜顏林,明天你就會知道,都是你自找的。”
膽敢在這種時候挑釁她到這份上,也算是裴挽意這輩子破天荒頭一遭的體驗了。
姜顏林卻用那細長白嫩的手臂勾著她,呼吸打在她的唇上,輕聲問:“總得讓人吃個飯吧。”
裴挽意無動於衷,只一昧的盤算怎麼折磨死她。
面前的人卻用柔軟蹭著她,笑著問:“中午了。寶寶,你不餓嗎。”
半小時後,裴挽意臭著一張臉坐在餐廳裡,看著姜顏林神色自若地和餐廳經理聊天。
經理是個混血帥小夥,發現姜顏林在拍素材之後,就連忙過來詢問她的用餐體驗,又熱情地講解著各個招牌菜,還給她們送了兩杯特色的無酒精特飲。
等他好不容易走了,裴挽意才一把拿過姜顏林面前的杯子,往嘴裡抿了一口。
“一般,建議給我喝。”
姜顏林本來也不想喝有糖漿的東西,隨她折騰了。
她這次多點了一些餐點,仗著裴挽意能解決剩菜,直接每道菜吃兩口就把盤子往對面一推,喝口溫水沖散味道,換下一道來吃。
裴挽意看著她這副什麼時候都不忘工作的樣子,也有些一言難盡。
——忽然就詭異地理解了某些前女友聲淚俱下的控訴。
但要強的自尊心可不允許裴大小姐控訴那些,只能臭著一張臉吃薑顏林吃剩下的一道道菜,做個無聲的剩菜回收機。
等姜顏林拍完照,也做完筆記,開始放鬆下來吃東西後,裴挽意才瞥了她一眼,試探性地說了句:“伊文晚上就要回東京了,他也住這家酒店,要不要見個面,喝個下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