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果一輩子都活在安全區,一次也不碰所謂的有害物質,也挺沒意思的。
她沒有回答,裴挽意就知道她幾個意思了,卻也沒打算指手畫腳,評價些什麼。
——她自己都不喜歡的事情,自然也不會隨便對別人做。
更何況,大部分時候裴挽意是不在乎別人的死活的,愛幹嘛就幹嘛,別死自己家門口就行。
所以她沒有幹涉別人行為的習慣,除非,這個人被她視為了“所有物”。
封印解除的下場,就是剛在浴室裡洗漱完,人還沒踏出浴室,就被迫坐在洗手臺上吃了個早飯。
裴挽意似乎從那天之後就格外鐘意這個洗手臺,每次都要哄著姜顏林主動說一些話出來,否則就要折磨得她遲遲不能解脫。
姜顏林當然不會慣著她,以至於次次都是一場比拼耐心的拉鋸戰,端看誰先耐不住。
在這方面,裴挽意是樂於服軟的,她也清楚兔子急了會咬人,再加上不久前的過火已經讓她意識到,姜顏林的耐力臨界點在哪裡,便不會再輕易邁過去——既傷身體,也破壞了新鮮感。
更何況,裴挽意也不是什麼體力超人,如果每次都要做到那個程度,她這輩子的時間和精力都用來操姜顏林得了,別幹任何事了。
她和姜顏林都心知肚明,這種時候的“誘哄”就是一種底線的試探——你說不說,不重要,我就是要讓你說。
所以姜顏林很少讓她得逞,寧可先發制人,用那些摩挲和輕蹭,逼得她耐不住半點時間,先一步湊過來吻她。
也就是這種時候,姜顏林會覺得。
——裴挽意真是可愛。
吃飯的地方定在了一家很地道的本幫菜老酒樓,姜顏林知道那幾個朋友的口味,提前就訂了這家酒樓的包廂。
開車過去要小半個小時,所以下午四點半的時候,姜顏林忙完了一部分工作,就開始換衣服化妝,準備收拾東西出門。
裴挽意吃完中午飯就出了趟門,也不知道跑去幹什麼,又不是工作日。
姜顏林在衣櫃裡翻著衣服,九月底的天氣溫差有些大,她這種免疫力差的人不敢著涼,只能優先考慮保暖一點的外套,晚上降溫後起碼不會冷。
但裡面搭的衣服,姜顏林選來選去都沒想好,正有些出神,就聽到大門解鎖被開啟的聲音。
她頓了頓,放下衣服走出臥室,看了眼剛進門的人。
裴挽意拿著幾個袋子,剛換好鞋,見她出來,就把袋子遞過來。
“你今天穿這個。”
她理所應當地開口說了句。
姜顏林挑了挑眉,接過袋子看了一眼,這個牌子不常見,但她畢竟是做自媒體的,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個價位不低的小眾奢侈品牌。
再開啟袋子,看到裡面的衣服後,姜顏林瞥了她一眼,無聲地表達了對這種惡趣味的不滿。
裴挽意假裝沒看到,“我的獎勵,我說了算。”
什麼時候多了這條規則了?
姜顏林也懶得和她掰扯,再浪費時間要趕不上出門了。
她拿著袋子進了臥室,脫掉身上的衣服,從那兩套同色系的秋裝裡選了長裙款。
——雖然姜顏林也挺想讓裴挽意穿裙子的,但今天不是個很好的時機和場合。
黑色的蕾絲吊帶裙很修身,用料和做工都是一流的水準,配上那件沒有任何圖案的小西裝外套,一枚珍珠胸針別在外套的胸前,點綴了整個內斂的質感,平添幾分亮眼的色彩。
姜顏林穿上外套,走到外面的穿衣鏡前打理著衣領和裙擺,最後從鞋櫃裡選了一雙長靴出來,稍微比了一下,就定下了這個穿搭,回臥室裡化妝。
裴挽意在浴室裡洗了下,就出來換衣服。
她看了眼姜顏林身上穿的新衣服,還算滿意這小祖宗難得的聽話,轉身拿起袋子裡的衣服,把那套偏休閑的西裝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