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難以想象,她還要肆無忌憚成什麼德性。
沒得到回答,裴挽意也不意外,這些話向來都是被姜顏林這女人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但回應不是真正說這些話的意義,反複加深“思想鋼印”才是。
她腦子裡的思維發散著,手上的動作卻太過輕車熟路,自己都沒意識到地探到了最熟悉的地方。
姜顏林直接一個翻身躲開,把她踹到了一邊去。
裴挽意:“……”
她給了姜顏林一個疑問的眼神——寶寶,你昨天可不是這副嘴臉。
姜顏林面不改色地起了身,去浴室之前,只給她丟下冰冷的一句:
“工作日別煩我,影響我進度。”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去了浴室洗漱。
只留下床上的人反應許久,才冷笑了一聲。
——姜顏林這女人,溫柔小意樣樣不行,過河拆橋倒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名。
姜顏林才不管裴挽意在想什麼,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工作日常裡,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整整一個白天,她都在電腦前趕進度,先把一些副業的瑣事給一項項解決了,核對了網店的賬目,才開始專注地寫新的劇情。
偶爾起來倒水的時候,路過另一張電腦桌,就能看到同樣在戴著耳機工作的人——這已經成了兩人的默契,工作時間都戴降噪耳機,盡量不發出動靜,互不打擾。
有時候裴挽意要接電話或者開會,都會拿著筆記本去遠點的地方,免得打斷了姜顏林的工作狀態,沒有好下場。
姜顏林對她的自覺還算滿意,連帶著倒溫水的時候都會順手給她一杯,回來時放到她的桌前。
裴挽意就會順手拿起來,抿一口,注意力還在工作上,全然下意識的動作。
遠端辦公的人有時候很忙,還會時不時就出去一趟,姜顏林也不會過問她的私事,但她卻會寫張便簽留在桌上,簡要概括一下出去多久,還回不回來吃晚飯。
但大部分時候裴挽意都呆在家裡,她的工作是間歇性的忙碌,總能見縫插針地找到空閑。
等到她提前把事情都忙完了,就會開啟數位板,插在電腦上摸魚畫畫,順便點開一個別人的公開棋室,不時看兩眼對局的玩家下棋。
工作日通常就是這麼相安無事地過去,主打一個井水不犯河水。
直到週五這天晚上,姜顏林被經期折磨得懶得動彈,裴挽意比她早來一天,已經三天內就解脫,一忙完回家就任勞任怨地給她煮紅糖荷包蛋,加了一點小湯圓。
姜顏林戴著眼鏡在沙發上看檔案,眼尖地瞥到了她放在餐桌上的車鑰匙上多了個五顏六色的小東西,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卻也沒怎麼在意。
裴挽意煮好了紅糖荷包蛋,給她端到木幾上,讓她放一會兒不燙了再吃。
隨後就在她旁邊坐下來,拿出一個很小的盒子來,酒紅色,有些精緻。
姜顏林瞥了眼,繼續看著手機,問:“什麼東西。”
裴挽意隨口回答:“之前不是停車很不方便,我跟隔壁那棟的業主租了個車位。”
姜顏林頓了頓,這才抬起頭看向她。
裴挽意好似只是在說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情,把那個盒子開啟,露出裡面的東西。
“車我停在車位上了,白色的那輛。這是備用鑰匙,給你。”
她說著,把盒子遞給了姜顏林。
姜顏林看向盒子裡躺著的車鑰匙,和鑰匙扣上掛著的一個五顏六色的小東西。
那是一個彩虹板工藝的鑰匙扣掛件,卡通的小人長著一對惡魔犄角,黑色桃心尾巴高高翹起,穿著一件裸粉色的小裙子,藍頭發,紅眼睛,笑得囂張又可愛。
姜顏林連看了幾眼,才認出這是裴挽意的畫風。
——但誰是魅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