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抬起頭,用那泛著水光的雙唇輕聲問:
“你也會這樣對韓敘嗎?”
姜顏林都快要想不起這個名字了,手中一個用力,就拉著鎖鏈,讓她被迫地再一次匍匐在自己身上。
“我允許你停了嗎。”
她沒有情緒地說。
裴挽意單手撐在沙發上,低頭輕咬了她一口,無聲的洩憤。
姜顏林卻被逗笑,難得溫柔地哄了她一句:
“我只會對你這樣。”
她從不說假話。
過去這麼多年來,姜顏林一直將自己的陰暗惡意藏得很好。
至於韓敘,從性別上就註定了會被她全方位防備,隔絕在最安全的距離之外。
只有裴挽意,是第一個勾起了她所有惡劣慾望的,卻也真的承受得起的人。
姜顏林甚至清晰地感受到,她和自己一樣。
裴挽意輕咬著她的,慢慢廝磨。
有些沖動幾乎要闖出胸口,卻被她完美地剋制在臨界點。
她貼著那一寸柔軟,低聲道:
“我想再聽一遍。”
姜顏林今夜對她格外寬容,俯下身來,拉著那鎖鏈迫使她抬起頭看著自己。
她捧起裴挽意的臉,碎發散落下來,籠罩了兩人的呼吸。
姜顏林看著她的眼睛,溫柔地問:
“那你用什麼來換?”
裴挽意定定地注視著她,反將問題拋了回來:
“你想要什麼?”
姜顏林的神色思索著,但也沒有裝多一秒的時間,就慢條斯理地笑著問:
“我想把你鎖在這裡,可以嗎?”
會焦躁,會不安,會感到害怕嗎?
就像小時候那樣。
不可一世的裴挽意,也會在我的面前,倉皇無措嗎?
姜顏林充滿惡意地踩上了她主動展露的傷疤。
但她知道,裴挽意才不是那受了驚便會逃走的小狗。
賣乖裝傻的個中好手,藏了一兜的算計。
而姜顏林也想看看,她到底,想從自己的身上拿走什麼。
——那絕對,不是幼稚到可笑的愛。
裴挽意幾乎要藏不住笑聲。
她仰著頭,任由最致命的脆弱暴露在外,這般狼狽的低姿態,卻讓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暢快。
於是裴挽意看著她,用最不會驚擾到獵物的聲音,輕聲道:
“姜顏林,你可要——說話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