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挽意,你到底清不清醒,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i don&039;t fucking care.”
向來自持的人忽然壓低聲音,輕笑著丟給她一句髒話。
姜顏林險些氣笑了。
“那你在乎什麼?”
她已經徹底放棄有效的對話,索性順著她的話去說,用最消極的應對方式。
裴挽意反而比她更覺得可笑。
“這句話不該是我的臺詞嗎?”
你姜顏林又在乎過什麼呢?
最遊戲人間,最來去自如的就是你。
得逞之前最會賣乖,輕浮調笑,拿捏著比任何人都擅長的招搖,設下層層陷阱,誘人往下跳。
不拒絕是你最大的謊言。
親吻,擁抱,上床,輕車熟路的歡好,讓人誤以為吃進了嘴裡,卻反被吃幹抹淨,隨時可日拋。
裴挽意長這麼大,遇到過各式各樣的女人。
但絕沒有哪一個,能比她姜顏林更叫人惱火。
想伸手就會夠不到,想拋開就會魂牽夢繞,所有的想和不想,最後都發現根本無關緊要。
幾次三番,裴挽意都以為,這不過是一次更有難度的挑戰。
瘋狂的,歇斯底裡的,精於算計的,翻臉無情的,她早已司空見慣,當作不值一提的又一筆爛賬。
人生漫漫,沒點趣味怎麼能往下熬。
但這一次,裴挽意不得不承認,她的怒火在燃燒著,用酒,用冰,用一切降溫的手段,都難以撲滅。
“姜顏林,你是不是覺得很好玩?”
裴挽意很有耐心地,慢條斯理地問了第二次。
姜顏林聽不明白醉鬼的話,回應只有一聲冷笑。
裴挽意也不需要她的回答了,只淺淺一笑,對她道:
“好,我陪你玩。”
面前的人說著,就抬起手來,將她往後一推。
姜顏林一直有所提防,但在毫無懸唸的力量壓制下,一切防備都是徒勞。
身體被抵在玄關的鞋櫃上,大門“砰”一聲關上。
姜顏林抿了抿唇,抬頭看她,繃著臉問:
“你到底要幹什麼?”
裴挽意覺得她這句話問得很多此一舉。
卻還是很耐心地單手撐在鞋櫃上,一字一頓地對她道:
“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