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諾也只說,以後會見的。
雖然沒直說不見,但任景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她其實沒那麼想見。
是怕見到母親後,會被扣上站隊的帽子?還是……她其實沒想過和她走到‘利益共享,家庭結合’的那一步。
為什麼……
是因為她現在還不足以站在她身邊,又或是……她對她其實還沒有那麼確定……
種種繁雜的情緒交織,以至於遇到同住這個小區的時雲山時,就難免沒了之前‘把他當個屁放了’的佛系精神。
時雲山也算是撞上了。
前不久他爸想再上一層,進軍事委員會,卻因為畢諾轉業的事,被攻擊不能容人,上升失敗了。
害的他也在家裡夾著尾巴過了好長一段時間。
今天看到任景,就想到當初校慶上,畢諾想搭上她那一幕。
新仇舊恨一起,讓他立馬就不理智了,雖然理智這東西他本來也沒有。
張嘴就開始嘲諷起來。
而任景的履歷能被嘲諷的,不外乎就是她的手廢了,退役後成邊緣人士啦,等等。
然而這些言論,顯然攻擊力不夠,也就成功讓任景掃了他一眼。
時雲山咬牙,也知道這些話,其實不痛不癢。
畢竟,任景會退役,也是因為她自己不接受從前方調回後方從事文職,但他自己卻一直幹的都是文職!
至於手廢了,也是因為過去任景十分擅控槍,對於控槍的人來說,手受了一點傷,都算是廢了,而這廢了的手在其他方面卻又無礙。
想到這裡,時雲山暗恨,當初怎麼沒直接把她給炸死。
想來想去,便想到了一個八卦。
說是任景找了個貧民窟女友,說到底還是寂寞了,否則憑任景以前那個樣,他可想不出,她會和誰談戀愛。
“任景,你現在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什麼髒的爛的女人都能吃的下,不知道你女朋友她平時怎麼討好你,是不是在床上……”
任景停下了腳步。
時雲山一喜,覺得抓到了她的痛點,正要就這個話題繼續發散下去時。
任景回身,一腳踢到了他的腮上。
‘噗!’
時雲山口水橫飛,滾倒在地,但很快又反應過來,爬起身開始回擊。
兩人就此打了起來。
他們的動靜不小,又因為周圍都住著些非富即貴的人。
蟠龍山警察局就被驚動了。
最後兩人各自佔據了警局的一邊。
任景嘴皮破了,流了些血,女警詢問她是否要上藥。
在對面時雲山,一邊上藥一邊慘叫的動靜裡,她輕輕舔去唇上的血跡道,“謝謝,不用。”
相比時雲山,她的傷確實再不處理,過會兒就好了。
所以女警也就順應從流,放下了藥品。
至於這件事該如何處理,警察局就有些頭疼了。
這兩人一個先挑釁,一個先動手。
無論算誰的錯,背後的勢力都是他們惹不起的。
所幸,就是個互毆,算不得什麼大事。
警察局局長在辦公室舒了口氣,只等著兩傢俬下調解,就算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