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景抱著臂不說話,搞得一排人都要起身。
與她從小一起長大的蕭蒙吐槽道,“得,還是你老人家架子大。”
他們這邊說著話,斜刺裡卻有人嗤笑一聲,“她手廢了,你們難道不知道?”
任景瞟了一眼,是時家的小兒子時雲山。
這一次的菲爾納戰役,就屬時家獲利最大。
時雲山以前被任景整過幾次後,消停下來,現在時家起來,他就又跟著蹦躂開了。
任景被母親關在家裡養傷久了,人也佛繫了許多,看了他一眼就移開了目光,不與他計較。
時雲山卻當她孬了,頗為得意,與旁邊的人嘻嘻哈哈,說著什麼‘廢人’之類的話。
而這邊,蕭蒙他們懷疑自己的耳朵道,“你手受傷了?”
任景也沒打算隱瞞,畢竟這事兒,要不了多久,圈子裡的應該都會知道,“嗯。”
蕭蒙罵了一聲,趕緊吆喝其他人都站起來,給她讓路。
等任景坐下後,蕭蒙湊過來還想再問問具體情況。
任景轉移了話題,“常月呢?”
“她?你不是不知道,她是畢學姐的骨灰粉,這會兒在外面給她應援呢。”
“應援?她也真夠閑的。”任景打了個哈欠,昨晚通宵玩遊戲了,有些困。
“學姐也是夠慘的,本來是首功,結果出了軍事法庭的事兒,反而讓時家裡撿了大便宜。
時家也是不做人,我爸要是能有學姐那樣的下屬,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護著,結果你看時家,一聽菲爾納告狀了,也不說先內查,攔一攔,直接就把人交出去了,估計早琢磨著分人戰功了。”
蕭蒙長篇大論控訴著時家,結果沒得到任景的什麼回應。
他奇怪道,“你以前不挺喜歡學姐的嗎,怎麼不發表發表自己的看法。”
“我誰啊,我就發表看法。再說了——”任景眉梢一挑,“我怎麼不記得,我以前喜歡她了?”
任景比畢諾低一屆。
在學校時,確實是聽著她的事跡畢業的,但就跟局外人聽故事一樣,沒什麼個人情感,反正她是不記得的。
蕭蒙聳肩,也不深究,“那大概我記錯了吧。”
他們聊著天,禮堂的人也來的七七八八了,一些老師也到了。
突然,禮堂門口傳來一陣喧嘩。
“誒!來了來了!”
“終於來了!”
不明所以的人抬頭去看,“誰啊?”
任景他們幾個也跟著看了過去。
只見禮堂門口,有個女人走了進來。
逆著光看不清她的模樣。
只是能看到她長身玉立,穿著一身正裝,幹淨利落,肩窄腿長,每一步都沉穩地邁出,哪怕身邊圍著的迷弟迷妹們越來越多。
她也不疾不徐地一邊走,一邊與他們打招呼。
任景猜到了是誰。
畢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