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經濟基礎更好的後世,難以理解的。
後來,太傅又推動了,獨女家庭立女戶,女子進官學讀書等政策。
只是……
午後,偌大的寢宮內,司徒景穿著身輕紗,躺在畢諾的腿上,把玩著一把精緻的玉骨扇,“她們哪怕讀了許多書,最後也只是為了嫁給更好的人家呢。”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農耕社會,能做到現在這地步已經不錯了。”
“你說的經濟基礎,我們可以改變嗎?”
近年來,大晉人口翻倍,糧食充足,人民富裕,阿景卻覺得還是不夠。
畢諾改進了儒學,增加了科技工農等項,她可以授之以漁,但並不會授之以魚。
所以,還需要等待。
“我們有生之年是做不到了。”
阿景不甘心。
畢諾捏了捏她嘟起來的臉頰,“人的生命是有限,而慾望是無限的,用有限逐無限,是徒勞的。”
有限的生命……
司徒景心中一顫,停下把玩扇子,看向畢諾。
她突然有些難以言說的害怕,對死別這件事。
“我們死後可以葬在一起嗎?”
畢諾挑眉,低頭看她,見她神色認真,便也就認真的想了想,“這樣的話,便需要一個合適的繼承人。”
畢竟人再有權利,那也控制不了自己死後的事。
繼承人。
可無論繼承人是誰……
“那都不是我和你的孩子。”
司徒景多想能把她和畢諾相愛的證明留下來。
畢諾一笑,“並非有血緣的才是我們的孩子,你看,”她指向掛在牆上的大晉地圖,“我們的意志流淌在整個大晉,整個大晉便都是我們的孩子,只是有些是逆子,有些是孝順的孩子罷了。”
司徒景莞爾一笑,“怪不得你脾氣總是那麼好,那些老臣要是知道你這般看他們,不知道心裡會怎麼想。”
“他們是逆子,不提也罷。”
司徒景知道畢諾是在逗她。
她撲進她的懷裡,依戀地用臉頰蹭著她的衣襟,“我想和主傅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雖然人只有一生一世。
但她們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也已經在一起三生三世了。
畢諾沒有開口,只是垂頭,親吻了她的發頂。
景和之治,完。
而這段司徒景一直想要告訴天下人的愛情,也終於在一千多年後,在一座風景秀美的山地,被考古學家發現了。
相比較墓中出土的各類令人咂舌的金銀文物,最令人驚訝的,莫過於,主墓室棺槨裡,靠在在一起的那兩幅女性骨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