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女郎的回答是,“權宜之計,公主見諒。”
是了,這大約是在未央宮為了脫身說的託詞罷了。
司徒景指甲掐進掌心,有些難受又有些似乎本該如此,她面無表情道,“哦,原來是權宜之計。”
女郎溫文有禮,“是……諾雖虛長公主幾歲,卻哪裡足夠做公主的老師呢,不過因為遇到了些難處,便仗著與公主有幾分情誼,就妄自用公主名號做了託詞。”
?
司徒景唇微張,還沒反應過來。
直到女郎話說完,“所以現在全盤告之,還希望公主不要惱我。”
她在說什麼呀!情誼?她們哪有情誼?
可是……
她要是特意追問過去,豈不顯得她在乎。
司徒景唇輕咬,鳳眸又惱又亮。
心裡起伏不平,面上卻沉穩極了,“既是權宜之計,那我就暫且同意了,但你以後不可擺老師的架子在我面前。”
“自然。”
說完這事,畢諾便要告辭。
司徒景卻一時並不想答應,頗為生硬地轉移話題道,“我下棋差一人,若是你沒什麼急事……”
實際她怎麼可能差人,但畢諾又怎會拆穿。
想到來時就見她一人在亭中下棋,竟也頗為雅趣,這想法直到視線落在棋盤上……
她失笑,“公主說的棋,原是指雙陸嗎。”
雙陸是一種賭博棋盤遊戲,司徒景之前一個人架勢十足的,卻是在玩賭。
司徒景也意識到什麼。
有些尷尬,但很快就坦然了,畢竟她是名聲在外的不學無術。
“你會玩雙陸嗎?”
“不會。”
司徒景唇無意識微微下沉點弧度。
但很快又聽畢諾道,“不過公主可以教我,諾自幼聰穎,學什麼都很快。”
她這話說的……
司徒景唇卻又勾了起來,“你也未免太自信了。”
隨即心裡就想著,畢諾不會玩,那她就能多贏幾局,好好展現展現自己的厲害,也讓畢諾欽佩自己。
兩人於棋桌兩側坐下。
結果才玩了兩局,司徒景笑盈盈的局面就開始逆轉了。
接連輸了三把後,她的本性遮掩不住了,寬袖遮住棋盤,“你怎麼可以算棋,這還玩的有什麼意思!”
這無理取鬧的模樣,旁邊的惠姑都看的汗顏。
但畢諾接受良好,她放下手中的棋子,沉思片刻後道,“公主見諒,我拿起棋,便會下意識思考,似乎無法做到不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