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聽不見。
鬱景擦了擦唇角的血。
她發喜帖的目的不就是如此嗎。
既然她請君入甕想看這場戲,那就演給她看好了。
就像現在這樣,站在那裡,頭也不回。
看著她為她生為她死。
但又如何。
就算死,也只能是我的人!
鬱景終於跨過了第二層,但跨過的瞬間,便單膝跪在了地上。
杭元看的眉心一跳。
耿環拍著鐵門,大聲喊畢諾的名字。
最初,他是有私心。
他一直想利用畢諾,讓鬱景徹底反。
但是……看著眼前這一幕……
他媽的,共事這麼久,鬱景讓他從原本小瞧她,到後來欽佩她,成為她的二把手。
他覺得她不至於被這樣對待。
她是有不好的地方,她逞兇鬥狠,她冷漠無情。
可是……
可是,她是會默默替隊友善後的隊長,是幫助基地殺了無數獸人、解決了無數隱患,一直在付出的隊長,是本有能力擁有一切,卻始終只喜歡訓練與抽煙的隊長。
耿環眼眶都紅了,喊個不停。
杭元翻了個白眼,“她耳朵聽不到,你喊個錘子!”
耿環一啞。
這句話,鬱景聽見了,她看向杭元。
“對啊,就為了救你,現在耳朵聾了,也活不了幾天了。”杭元沒好氣,又帶著點故意的刺激。
活不了幾天……
鬱景睫毛輕顫,扶著膝要站起來。
“你別動!我去把人帶下來。”
杭元看的眉心不停的跳,但又覺得輸得不冤,不過嘴上不會承認的。
嘟囔道,“也不曉得演苦肉計給誰看。”
然而,窗邊那個人回頭了。
鬱景一眨不眨不看著她。
她的唇,似乎喚了聲……阿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