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伍舔了舔牙齦,目光定定落在她的眼睛上,隨後大笑道,“哈哈哈,心機也有心機的好處。”
接著他狠聲道,“我要鬱景死!”
畢諾眉目平靜,“她死了,我能得到什麼?”
她狠心狠情談條件的模樣,讓盧伍很高興,不過……
“得到什麼?讓你活著就是對你最大的獎賞了。”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我不接受。”
盧伍笑了一聲,輕浮拍了拍她的臉,帶著點輕蔑,“你不接受?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
我告訴你,你是反叛組織成員的訊息傳出去,哪怕是鬱景都保不了你。”
畢諾垂下眼,似乎終於怕了。
盧伍不得不承認,這女人似乎很對他胃口,所以他不羈再多花點時間,讓她自己想透。
然而他的寬容,得到的卻不是想要的回報。
陰冷天氣並不明媚,但金屬質地的尖刺反射的光還是很明顯。
盧伍表情來不及變化,瞬間啟動了異能,他的身體立即硬化,然而細如牛毛的尖刺卻是朝著他的眼睛飛去。
後背一緊,那根尖刺‘叮’地紮在了眼角,硬化後的肌膚,如磐石,一點痕跡不留掉在了地上。
冷汗後知後覺滲了出來。
怒火瞬間點燃,盧伍一巴掌甩在了畢諾臉上。
畢諾發出一聲低沉的喘,就被這個巴掌的力度帶到了地上,接著咳了一聲。
她吐出口血,牙掉了。
盧伍蹲在她面前,掐住她的下巴,“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哈哈,”
畢諾邊咳邊低低的笑,“你都沒、咳、查一下你的人是,咳咳,怎麼死的嗎。”
盧伍虎口用力,恨不得把畢諾的下頜捏碎,“那又怎麼樣,我命貴的很!你買不起!”
畢諾輕笑一下,似乎有些輕蔑。
隨後撇開眼道,“要殺就快點殺,不然鬱景,咳,來了,你恐怕沒法交代,咳咳。”
盧伍臉一黑,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拿鬱景來壓他,“我需要交代什麼,她鬱景又算什麼東西!
何況,鬱景這會兒恐怕都到南陵了,怎麼可能來。”
畢諾垂下眼,不再說話。
盧伍看著她狼狽的側臉,心頭微動,惡意道,“既然不聽話,那留著也沒用了,不過在你死前……物盡其用一下吧。”
鬱景來的時候,入目便是,畢諾衣衫半解被男人壓在地上。
看不到她的臉,但是那雙離開時還被她捏在掌心的手,就那麼毫無生氣的搭在水泥石板上。
蒼白又無力。
在來時,她還能思考這件事的古怪之處。
但在看到這一幕時,彷彿有什麼東西狠狠撞在了她的心上。
她沒法思考。
她心痛的像是刀割一樣。
她必須用什麼東西來緩解這種痛楚,無論什麼,比如……
眼眸帶著駭人的冷。
比如,那個男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