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景跨進客廳,沒有看到以往坐在沙發上看書的人。
她緩步上了樓。
在臥室門口聽到了洗浴的水聲。
在鬱景字典裡,可沒有隱私兩字,她神色冷淡,伸手推開了浴室門。
畢諾就站在洗漱臺前,水龍頭的水流被開到最大,發出嘩嘩的聲音。
她沒有看鏡子裡倒映的鬱景。
她垂著頭,雙手合十,不停捧著水然後淋到自己身上。
水珠四濺。
本寬松的白襯衣被水浸透後,都貼著身子,勾勒出了她肩窄腰細的曲線。
她不停清洗著,一遍又一遍,直到潔白的肌膚擦拭出明顯的紅痕。
鬱景皺眉,出聲打斷,“好了。”
然而她的聲音,畢諾置若罔聞。
到底沒忍住,走到她身邊,握住手腕,微一用力,把人轉了過來。
不知道是沾了水,還是別的什麼,以往清冷的黑眸,此時泛著水霧,眼眶還帶著淡淡的紅。
不過她的瞳孔依然黑白分明,但靜靜的,又彷彿壓抑著許多東西。
像只本可以駕馭水花的天鵝。
突然淩亂了羽毛,傲骨下露出了些令人憐惜的脆弱。
鬱景不由自主摸了摸她的眼瞼,聲音是自己都不知道輕和,“好了。”
畢諾垂眸,安靜片刻後,抬起下頜,把自己還泛著紅的頸項送到鬱景的唇邊,“鬱景。”
鬱景目光露在她的肌膚上,輕輕應了聲。
彷彿聲音再重點,這送到眼前的天鵝就要振翅飛走。
天鵝說,“吻我。”
鬱景眸光一暗。
女人似乎不知道自己的魅力,語氣裡還帶著點渴求。
“我只想要阿景的味道……他好髒。”
鬱景輕吸口氣,毫不客氣,附身在她的頸上一寸寸留下自己的痕跡。
唇齒恨不得將人吞吃入腹。
和著水珠,猶如一塊上好的冷玉,鬱景幾乎沒法剋制自己。
後知後覺的,鬱景突然有了股,自己的珍寶差點被人沾染的憤怒。
耳邊落下畢諾的聲音,“我要殺他。”
起伏的心跳,陡然平靜了下來。
鬱景輕笑著抬頭,看了眼畢諾,吻向她的眼睫,“好啊,不過……”
畢諾看她。
“你得自己動手。”
今天這美人計倒是進步了不少。
“嗯。”
“你倒是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