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這個表情時,明明半邊臉還貼著那個什麼莫名其妙的紋身貼,卻總有種堅韌又脆弱的感覺。
她輕聲道,“給你演了一出好戲,不夠嗎。”
鬱景‘嘶’一聲,竟覺得她說的有些道理。
把打火機扔到了她身邊。
看著她收拾完自己身上的蛛絲,又朝著另一個女人走去。
鬱景悠悠道,“同情弱者,是對自然的背叛。”
要被淘汰的終歸會被淘汰,何必浪費時間。
這顯然是她的世界觀。
畢諾沒反駁,但顯然也不贊同。腳步不停,繼續朝著嚴憶走去。
鬱景扯了扯唇角,微微有些乏味,卻聽畢諾突然道。
“這世界,只一個人,那多無趣。”
這話有點意思,不因為善,不因為惡,只因為無趣。
鬱景挑眉,“無趣?我怎麼不覺得。”
畢諾回頭,黑眸寧靜,“你不殺我,不正因為無趣嗎。”
阿呀,居然被她看穿了。
鬱景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我現在不殺你,不代表以後不殺哦~”
話音剛落,她便夾起一把小刀,沒停頓,朝著畢諾方向射來。
像極了喜怒無常殺人滅口。
‘咻’的破空聲,從遠到近。
然而畢諾從始至終都眉眼不動。
小刀與她擦肩而過,一隻悄悄爬到她身後意圖不軌的變異火蟻,已然被釘在了樹幹上。
鬱景看著她,唇彎了彎,什麼也沒說,走了。
嚴憶從蛛網上下來時,腿都麻了,但即便這樣,她還是堅持先為畢諾處理手臂上的傷口。
變異蜘蛛的毛刺不過颳了一下,那一片肌膚就像被鋼釘刷過一般,血肉模糊。
嚴憶看的愧疚,“對不起。”
畢諾搖頭,問道,“你之前說蜘蛛的毒可以麻痺異能者?”
“嗯。”
“可以收集嗎?”
嚴憶思索一下後道,“可以,不過怎麼帶回去?”
郎城基地,城門有例行檢查,即是為了搜刮物資,也是為了防止有人帶危害物質回去。
這種不明液體,肯定會被盤問。
畢諾想了想,指了指自己的衣角,“浸在這個上,回去後再溶解。”
嚴憶眼睛一亮,“可以。”
她也不去思考,畢諾要收集這個東西幹嘛,直接就地開始解剖變異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