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景還是有分寸,時常海的妹妹也是線下認識的,不會玩到粉絲身上去,更別說榜姐們了。
她自認為,自始至終沒給過橙子什麼錯覺,所以坦然道,“天涯何處無芳草呢。”
“話是這麼說,可是——”
女生話沒說完,祝景手機振動了下,抬眼一看,是畢諾。
原本興致缺缺的眸光亮了。
她打斷女生,“沒什麼事兒,我就先掛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之後便是畢諾的聲音,像是沉悶的夜裡帶來的一絲山澗的風。
“睡了嗎?”
祝景坐回到沙發上,勾著拖鞋,晃動著腳尖,故意道,“沒,在跟小妹妹聊天呢。”
預想的吃醋什麼的,畢諾都沒有。
她輕聲道,“昨天沒睡好,今天就早點睡。”
祝景不滿地撇了撇嘴,隨後又想到了什麼,再次勾起唇角,“我睡的挺好,只怕是某人沒睡好。”
她指的是鎖骨處的那道吻痕。
畢諾輕笑,意外地順著她的話道,“是有些難熬。”
祝景挑眉,隨後眼尾微眯,有些得意,“讓你假正經,現在後悔了吧。”
畢諾從從容容,“機會還很多,不是嗎。”
祝景‘嘶’了一聲,暗示的意味很濃,“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沒聽說過?”
畢諾沉吟一下,“有道理。”
祝景腳尖不晃了,“所以?”
“所以,週六可以邀請我的玫瑰嗎。”畢諾順了她的心意。
不過祝景又開始擺架子了。
她垂下眸,指尖在沙發上輕輕摩挲,發出沙沙的聲音。
“玫瑰很忙的,如果不折枝,她就不來了。”
“怎麼忍心讓我的玫瑰失望?”
她的語氣太溫柔,以至於祝景一下撰緊了指尖,好像這樣就可以扣緊她微微發麻的心絃。
耳尖不自覺暈上點粉意,祝景假裝鎮定的‘嗯’了一聲後。
結束通話電話後。
也不知道哪來的精力,起身在房間裡轉來轉去,最後眼尖瞄到置物架上的花灑。
一時興起去廚房接了一整壺水,然後依次給陽臺上各色花花草草澆起水來。
等整整澆了兩輪,已經快夜裡兩點了。
窗外涼風吹過,祝景陡然回神。
她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