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諾對此倒沒什麼特別大的情緒波動,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
員工寧願賠償競業協議,也要去g,大概也只能說明夢境現在還不夠好。
“不要做無用的抱怨。”
畢諾一開口,徐恆就是再不甘心,也還是平複了下來。
“那接下來怎麼辦?他們好幾個都是核心員工,短時間內沒人能接手,我們專案怎麼搞。”
畢諾之前定的目標是年底一定要把第一部《精神病院》做出來。
其中不為人知的原因是,金搖杆獎就在今年年後。
“我已經找過獵頭了。”畢諾淡聲道。
有人選擇眼前利益,因為覺得長遠的東西虛無且充滿變動的。
而有人卻擁有冒險精神,願意為長遠一搏。
“但現在夢境……”王悅猶豫。
現在的夢境便是獵到人才,也不見得能吸引人來。
“股份。”
會議室一下沉默下來。
這真算是抽脊賣血,窮途末路了。
“不過,就算是股份,以夢境現在的身家也只是一紙空文。”
畢諾轉著筆,白玉無暇的臉上滿是從容。
盡管她說的是件嚴肅的事,但她的神態依然不改輕松。
其餘人都看著她。
“我會親自去和他們談——”
要用目前的‘一紙空文’去換人才,無疑需要一個很會描繪概念的人,而這個人目前也只有畢諾了。
“之後的工作,我可能不怎麼在公司,你們把自己各部門的事情安排好……”
畢諾再打來電話時,祝景正在玩遊戲。
伴著熱血的遊戲音效,盡情廝殺,手機鈴聲響了又響,她不是沒看到,只是不想搭理。
不過是個女人,合則合,不合則罷。
還有誰離不開誰不成。
盡管這麼想,等電話鈴聲結束,真沒有再來電時,娟秀的眉心還是湧上燥鬱。
末了她忍不住嗤笑一聲。
就這麼點耐性?
遊戲裡的角色,橫沖直撞,看到有血條的就上。
半小時後,手機鈴聲又響了。
來電顯示仍然是兩個字。
敲擊鍵盤的速度緩了緩,但還是沒接,直到電話鈴聲響了六七遍,祝景才點了接通,“有事?”語氣是刻意的冷漠。
“吃晚飯了嗎?”
本以為她是來道歉的,沒想到她不痛不癢來了句這個!
怎麼?想假裝放鴿子的事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