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典》在全球都是禁書,只有特別渠道才弄到的。
祝景也是聽家裡在波士頓留學的表姐提過,說裡面講了十多個邪.教發展起來的過程。
內容詳細具體到,讓人懷疑是故意引導人創辦邪.教的書。
祝景語氣複雜。
畢諾卻恍若未覺,“我做遊戲有時候會用到這些東西,所以就瞭解了下。”
“你是做遊戲的?”
“嗯。”
怪不得進了《學校》便是一副研究模樣,遇到道具也要多看兩眼。
祝景這會兒對畢諾有個初步畫像。
一個天真的,好學的,在學生時代甚至多半是學霸的遊戲開發員。
啊,好孩子啊。
跟她祝景可不是一路人。
祝景重新把話題放在遊戲上,“你說怪不得用火燒是什麼意思?”
“聖殿教認為生殖是上天賦予每個人的責任,所以同性戀是邪惡的,應該被淨化。”
作為女同的祝景‘嘶’了一聲,單方面認為這個遊戲在針對自己。
“所以畫裡那兩個女孩是戀人?”
“嗯。”
“一個燒死了,另一個呢?”
“應該也死了。”
“你怎麼知道?”
實際猜也知道這個學校的人多半都死了,但祝景就是故意唱反調,“說不定沒有。”
畢諾情緒起伏很小,語調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從容。
“畫裡的吊燈,總共有十頭,其餘八頭都亮著,只有她們兩人頭上的兩只是滅的,這是聖典教獻祭死人常用的暗喻手法。”
“嘖,你很閑啊,還把吊燈數都數了一遍。”祝景口吻挑剔,沒事找事。
畢諾頓了頓,“歐式吊燈通常都是十盞。”說完她轉身往德育處門口走去。
盡管建模人物上看不出表情,但祝景感覺她剛剛那個停頓是在懷疑自己的智商。
她抵了抵牙齦,跟著畢諾出了德育處,幽幽道,“我勸你對我態度好點,後面用得著我的地方恐怕還多呢。”威脅的意思明顯。
然而她那‘天真、好學、好孩子’的同伴,一言不發,十分高冷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