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自己昭告天下,但是我說的,沒人信。
燈火闌珊,紅燭跳動。沈玉白瓷一般的面板藏在紅綢蓋頭下,美得風華絕冠,我痴迷的看著他柔情似水的面容,微翹的唇珠,還有那一雙如冰魄般純粹的眼睛。
我心跳生疼,我終於擁有他了。
他溫熱的氣息落在我眼簾,我低頭去夠他的唇,像中了蠱一樣的舔舐,他微微張開了口,帶著獻祭的意味,我真是恨不得把自己揉碎了交給他。
他舌頭很軟,討好的勾著我,分明乖巧神情,眼尾卻染上紅暈,撩人而不自知,我渴望了他太多年,他一個眼神便足以使我動情,更別說這樣予取予求的姿態。
我親吻過他每一寸細膩肌膚,停留在耳後的小痣上,做了我很多年前想做的事情,我咬了上去,慢條斯理的碾磨那一塊。直到他變紅,變青,變紫。
我的手順著他脖頸流線往下,啞聲問他:“這是誰留的印子。”
他渾身發紅,咬著唇,半挑著醉眼說:“一隻...不識好歹...的狐貍。”
我眸色漸深,動作急切起來,是我,小玉是我,不識好歹,想要佔有你的狐貍,我含著他的唇說:“別咬自己,咬我。”
他疼的秋水淚珠懸掛,我沒有章法的去吻他,撫慰著他輕顫的身軀,極盡剋制的說:“小玉,對不起,我愛你,我會對你好的......”
對不起,沒能給你光明正大的身份。
“繼續,我想要你......”他在我耳邊放了把火,燒的我理智全無,像最致命的春藥,讓我在他身上神魂顛倒,不能自己。
我在他失神的時候,往他胸口畫了我族秘法同心並蒂紋,我沒法給他身份,只能給他一個紋,此紋若沒了,施咒的人也會死。
並且每月今日都需交合,無法控制,任憑你處置。
我沒和沈玉說。紫雲派掌門是妖的事情,他知道越多,便越危險。
他在我懷裡睡得好沉,細想來我當初竟然生過放他走的心思,我真是瘋了。
與我結為道侶以後,我發現他有意不與別人交談,他總是什麼都以我為先,話都憋在心裡不願意說,我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他敞開心懷一些。
我想步入化神境就能迎刃而解了,他會信我愛他,也不會生老病死,我會陪他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
說來我有些卑劣,每日打著雙修的名義和他溫存,但是我都會忘了念陰陽雙修決,再來一遍也會忘,我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他身上不足一提。
我矇住了他眼睛,以為情況會好轉,沒想到更銷魂了。
我不是狐貍精,他才是。
掌門為磨礪我心智,經常讓我去幻境奪殺內丹,各大門派有個什麼難纏的大事,也要我去平定一番,我都會帶上沈玉一起,有時將他附在符上,有時揣在我錦囊裡,安全時便由他出來和我一起並肩同行。
他很喜歡俗世裡的東西,見過的都要去縹緲峰裡做一個,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閑下來還愛給我講話本子了。
我時常因殺孽太重而無法入眠,他便會在一旁和我說話,扯東扯西的直到自己睡著,他的人,他的話語,他的溫度,都是撫慰我的良藥。
可我卻無法讓他開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