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伯,它很疼怎麼辦?”
劉大伯帶我去了村口的李叔家裡,他不知道弄了什麼,一堆野草敷在了小狐貍身上,拿了布條將小狐貍包裹的嚴嚴實實,只有一條縫的眼睛露在外面。
李叔說這樣綁個十天半個月,活不活就看它的命了。
我把它帶回了家,它是第一個來我家的人,我希望他快點好起來。
我家是空蕩蕩的一個小木屋,唯一舒服點的就是床了,我抱著它躺在了床上,它夜裡疼的亂叫喚,我拍著它的背哄它入眠。
約莫第三日的時候它醒了,一雙眼睛烏溜溜的含著水看著我,好可愛,我當時就親上去了,它動不了,只能讓我親。
我看一眼就想親一口,它怒瞪我,明明很脆弱卻佯裝兇的樣子,讓我覺得更可愛了,他被我親的沒有辦法,從一開始嗓子裡還有些咕咕噥噥的憤懣,到後來也就任我去了。
它活了,我很高興。
晚上我又照常抱著它睡,他看起來好像很害怕,我撫摸了一下它,他便抖了起來,我有些奇怪,只見他盯著我脖子上掛著的玉看了很久,我以為它喜歡,摘下來放他被布條裹著的爪子裡:“小狐貍,別抖啦,給你拿著睡。”
說來我家徒四壁、一貧如洗,除了這塊玉什麼也沒有。這塊玉我想是從前照顧我的人留下來的,我一睜眼便帶著他,一直帶了這麼多年。
第二日,小狐貍的手居然可以動了,他受不了的把自己身上的布條全撕了。
我生氣了,給他重新綁好,威脅他在亂動,就把他丟在山上有老虎的地方,他害怕的抖了起來,我拍拍它小腦袋,幫它把小臉蛋和爪子露了出來。
他孃的,手裡還握著我的玉呢,居然抓了我一臉。
我氣急敗壞的看著它,拎著它腦後的布條將他提了起來,它憤怒的揮舞著爪子,我皺了眉,一把捏住它的爪子,它使力往回抽,但力氣沒我大:“你這小家夥,是不是不想要爪子了。”
它瞪我,我笑容有點邪,不懷好意的挑開它爪子上毛茸茸的皮肉,揪住藏在其中的利甲,慢慢的摩挲,它終於害怕的不動了,但又不肯認輸,眼睛直直的看著我,都有水光了。
我被萌的不要不要的,頂著它鼻尖蹭了蹭:“聽話,不要亂動了。”
它果然不動了。
次日我揉揉眼睛醒來,才想起已經有好多天沒吃過飯了,小狐貍也不知道會不會餓了。
我定睛看了看它,卻發現他的爪子掀開了我胸口衣物,停留在上面,我笑著說:“好你個流氓狐貍!我救你一命,你居然半夜對我圖謀不軌。”
它腦袋搖成撥浪鼓,嘴裡不停地囔囔,反正我也聽不懂,一個勁的臊它,可開心了。
它被我逼到烏溜溜的眼睛落下淚來。
我心疼的擦了擦它眼角:“逗你的,逗你的,別哭啦。”
它眼珠兒骨碌碌的轉了個圈,像似沒反應過來,隨後惱羞成怒的咬上我手指,我疼的整張臉都擰了起來,它又不好意思的舔了舔我指尖。
舌苔上的倒刺,舔的我酥麻麻的,我說:“算你有良心。”
它今日感覺又好了不少,雖然不能亂蹦亂跳的,但是精氣神挺足的,我將它尾巴放了出來,把被子頭疊高了點讓他躺的舒服。
它還想動,我輕聲說:“我去給你弄好吃的,在家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