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風迅速反應過來:“容珘什麼情況?”
祝年餘更尷尬,半天憋出一句:
【他和我哥離開滬城了。說是去北美洛磯,浮安場和晨昏裡都送你和溫哥了。】
姜意風詭異地和溫午盞對視一眼:“他有留下什麼話沒?”
【他說……記得隨份子……】
姜意風“啪”一下結束通話通訊,拉上溫午盞:
“走,快去浮安場!祝年宥一定留了情報。”
他想起祝年餘恢複記憶後,零零碎碎拼湊起祝家與“新主”的淵源——
最初對方來到滬城,選擇的落腳地就是祝家。
“新主”勉強達到不可控級,不需要人類聯結者,但手下的容珘和來輕需要,便瓜分了祝家兄弟倆。
容珘無所謂,當時沒個幾歲大的祝年宥不知搭錯哪根弦,看著他比“新主”和來輕好些,竟然求他護著祝年餘。
他沒興趣虐待小孩,便答應了。
一答應就是二十來年。
誰也不知,這二十來年間,“晨昏裡”的調酒師又對困在浮安場的苦命人,留了幾分怎樣的心思。
祝年餘先被安排入糸安署,後來姜意風把他挖到荊邊,算是徹底與銷宓都了斷。
而作為代價的祝年宥,卻在浮安場越陷越深。
直到拖著一副殘破之軀,數次給姜意風遞出未來破局的線索。
這回更是一步到位,直接幫姜意風把容珘挖走了。
謝天謝地。
照以往他們打交道的經驗來看,祝年宥不會留半句廢話,這回就是特意點姜意風去一趟浮安場。
姜意風和溫午盞聯手再次湮滅又一個s級異變區。
僵持線往東大進一步,終於推壓到中心街浮安場下。
兩人對視一眼。
推門瞬間,整座昔日夜裡輝煌混亂的大賭場,空無一人,蕭條得僅餘中央一盞吊燈。
一層沒有人類,二層沒有介者,三層依舊未知。
他們簡單搜查完一二層,然後順著樓梯往上。
——“新主”的寄居地之一,來輕的老巢。
姜意風想到初次踏入這兒的事,默默地把溫午盞往後扯一邊去:
“我先上去,你等等。”
溫午盞立馬想到聯結靶放大劑的事,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