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風發覺……被褥正擰上他的腰線。
“別……抱歉溫午盞,陪不了你二十天,外面形勢變得太快……”
下一刻,他的所有話音都被堵在喉口,戛然而止。
溫、午、盞……
“唔、別……”
罪魁禍首悶笑著,一寸一寸,吻他身上的痕跡。
同時被褥完全侵開他的身體,絞著他的腰線。
壓著迫著,把他往下面送去。
溫午盞盯著他瀲灩的眉眼,一字一頓:
“今天是第二天,量比昨天翻倍哦。”
姜意風微微瞪大眼,卻只換來那人溫柔幾秒,又繼續:
“沒關系,好好長大,你可以的。昨天哭了那麼久,早上起來不也還有精神和我倔麼?”
窗外,秋日的晴空不敢打擾,慢慢遊弋開去。
房間內,床上落了大片大片的陰影……
姜意風在累昏過去前,看著已經不見絲毫光影的窗,迷迷糊糊只剩下半個念頭——
還好,天空和陽光都怕了這玩意兒,說明只是把他的房間遷移進異變區……
承載不可控級介者的怒火與慾念的超s級異變區,沒有波及滬城上區其他人。
卻也完完全全的,需要由姜意風一個人,獨自承擔。
……
溫午盞所說的“徹底共感”,似乎是取代聯結、將兩人的存在意識鎖在一起。
具體操作起來,倒也不是整整二十天躺在床上挨著、咳咳。
過去意識互通的這些天裡,姜意風也窺見了溫午盞的許多記憶。
窺見那床死被子,怎麼從小到大哄他二十年。
再醒來時,溫午盞已經幫他清洗去身上的痕跡,抱著他到陽臺的鞦韆上曬月亮。
初秋時分的氣溫剛剛好。
舊主大人瘋了兩天,霸王硬上弓也上了,裡裡外外|吃幹抹淨也吃了。
這會兒好說歹說,可算是有往“溫被某子”狀態切換回來的跡象。
姜意風估摸著某人的狀態,躺在鞦韆上,也不看他,只是曬著月光輕聲喃喃了一個字:
“冷。”
某人聽到了。
下一刻,一床正常乖巧溫順無害老實巴交的溫被某子——姜意風真是想念死它了——“咣”一聲冒出來,然後整床團吧團吧掉到鞦韆上。
裹住人。
悄悄捂暖他。
“意意,還冷不冷?”
不冷,熱過頭了。
但姜意風選擇鼓勵它:“可以,這樣剛好。”
被子幸福地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