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相互依偎。
被子動起來瞬間,姜意風死死咬著牙關,卻還是耐不住,唇齒間溢位一聲破碎的喘息。
“不行、不行……溫溫,別這樣,被角、被角別……”
兩米大床被子,裹住人恰好還有餘裕。
姜意風用盡腰部僅僅殘餘的一絲氣力,掙紮著扭動往上跑。
頭頂多出來的被褥便分岔開。輕柔又不容拒絕地,纏住,拉開他的雙臂,手腕捏起,在頭頂處反束成一個結。
被角還在動。
姜意風的眼尾淌下兩滴淚珠:
“真的不要了,累了……”
罪魁禍首卻大放厥詞,輕聲說:
“意意,乖,就用這個形態,讓你休息半小時。”
“……”混蛋、玩意兒。
身下的被褥輕柔踏實,隨著他的呼吸起伏微微搖晃。
姜意風實在疲累到極致,竟然真的被溫被某子用這種姿勢,哄睡了過去。
雖然也就半個小時。
之後又被溫午盞弄醒了。
……
一整夜浮浮沉沉,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最後姜意風不知道是睡過去還是昏迷過去。
翌日,他是被溫午盞做了早飯回來哄醒的。
溫午盞端了早飯進房間,放到桌上順便拉開窗簾。
楓香山上的陽光從窗外灑落,驚動雀兒。
溫午盞回身笑看著床上的人:“起床了,意意,再睡要餓暈了。”
沒反應。
溫午盞驚奇,又喊了兩遍,只把人喊醒了,卻依舊起不來,反而囁嚅了一聲:
“冷。”
溫午盞瞬間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把自己掛晾衣杆上去吹西北風——
大冬天的,窗外楓香林都禿了。
他竟然!先起床!沒給意意留被子!
一床溫暖巨大的溫被某子當即出現,懷著說不盡的愧怍,滑溜滑溜爬上床,把喊冷不願起的人一圈圈裹起來。
貼貼蹭蹭。
很快被子就共享了主人37度的體溫。
姜意風半夢半醒,加上連續清剿三日三夜異變區以及昨晚一整夜的操勞,累得他這會兒,迷迷濛濛間有些神志不清。
具體體現為——賴床。
周身重新裹上溫暖的被子,就連姜意風都迷糊著,舒服得喟嘆一聲。
嘆得溫被某子一晃神,身心得到巨大的滿足。
舊主大人心裡想著真是沒白當二十年被子,今日修成圓滿,但還是狠狠心,晃了晃被窩裡的人:
“意意,別睡了,中午十一點半了。再睡真要餓壞了。”
被窩裡的人迷糊:“嗯。再睡半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