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捋清了現實:“你說得對。沒準姜意風是被他的被子強迫的。”
畢竟當年15歲分化成eniga的時候,不還被那床被子裹著哄嗎?沒準從小到大早被哄軟和了。
紀越華:“也許、應該……倒也不至於。”
這是一個哲學問題。
可惜姜意風已經沒空與他們深入探討。
溫午盞徑直把人抱進樓上的房間,輕輕放到床上,幫人褪去鞋襪、褪去外套、褪去……
“意意,餓不餓?一大早忙到現在,需要先吃點攢攢力氣麼?”
姜意風抿唇,他需要,但他不想攢力氣。
溫午盞懂了,笑著推開房門,站在樓梯上遙遙使喚兩位“童養媳”:
“你們倆,別白住,給意意做午飯去。蔥姜蒜配料別放,生鮮現買。”
然後在他們沉默的注視中,回身,“咔噠”一聲,鎖上了房門。
……
醋起來的舊主,真的讓eniga難捱。
金絞白的眼尾,最後都漂出了兩點淚光。
中途過了約莫兩小時,溫午盞下樓去端了午飯,回房餵了人。見人吃足了又笑:
“意意,體力恢複了麼?想讓他們留下,可以,再多補償我一點。”
姜意風感謝溫午盞,好歹停了十分鐘讓他消化。
……
再醒來時天色已經完全黑沉下去了。
姜意風躺在舒軟密閉的被褥中,瞥了眼掛鐘,閉了閉眼。
晚上七點半,他足足被溫午盞……將近六個鐘頭。
eniga坐不起來,只能艱難地折起手肘往後一撐,卻撐到枕頭上被濡濕的一片,被迫回憶起這六個鐘頭的某些畫面。
死被子。還敢睡。還不起來幫他收拾。
姜意風忍了又忍,對著被褥就是一拍,把它拍得“唔、意意……”嘆了一聲。
卷著一裹,好不容易撐坐起來的eniga又被撲倒回去。
倒下去的時候,被窩裡悶悶的,卻意外碰出淺淺的脆響。
“yf”和“z”。
姜意風才發現,他的中指戴了姜旻和餘暖留下的鑽戒。一抬頭,看到被角那裡折起來,裡面緊緊攢著另一隻鑽戒,莫名很想笑。
瞧姜旻那智障爹找的“童養媳”,把他的被子醋成這樣。
“溫溫……?”
被子摟著人,悄無聲息地變回溫午盞,與姜意風對視那一刻,忍不住揚起笑。
一抹亮色,姜意風的目光挪到溫午盞的手上。“z”戴在無名指。
“意意,你想什麼時候換手指戴都好,一直戴中指也可以。”溫午盞注意到他的視線,輕輕吻了吻他的眼睫,“但是讓我戴無名指吧。允許我陪你。”
姜意風輕輕回吻他的鼻骨:“好。溫午盞,等我,讓你親手幫我換上。”
等他確定,溫午盞與2030的介者陣營無關。
等他判斷,溫午盞對人類的未來無妨。
根據晨昏裡得到的情報,2025年的祝年宥與2030年的祝年餘共同傳遞了一個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