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街南北兩道,apha和oega集體發情。
溫午盞捂著姜意風的聯結靶後撤。
紀越華一手捂聯結靶一手擋腺體,整個人就是很想死,邊上的商鋪還突然甩出個什麼東西飛他臉上。
他本沒在意,聯結靶和腺體的激素水平卻在與那東西接觸到時驟漲!
“臥槽什麼東西!”他從臉上薅下來遞給姜意風——
一塊資訊素抑制貼。
姜意風正想接,溫午盞的手從旁邊伸過來拿走,避開他的手說:
“髒,就這麼看。”
姜意風就著這個姿勢:“又是信生藥業的抑制貼?這是拿來應急失效了麼……”他忽然頓了一下。
現在這個就著溫午盞的手看抑制貼的姿勢,與記憶中的一個場景重合。
“意意,怎麼了?”
“沒什麼。”他伸手要去拿抑制貼,見溫午盞又是一避,好笑地問:“哪裡髒了?”
——似曾相識的場景。當時在金橋異變區民宿碎片發現的抑制貼,不是雨水泥濘髒麼?
溫午盞把抑制貼隨手撇開,藍色凝晶在指尖捲了一圈湮滅,答道:
“抑制貼裡,藏了個很髒的介者氣息。”
姜意風看了他的指尖半眼,已經沒有任何顏色或氣息殘留。
另一頭,糸安署正在從浮安場南面往這邊靠近,再想潛入浮安場根本不可能。
隨著空氣中的介者氣息飆升,陷入易感或發情期的apha、oega也迅速增多,應急用的信生抑制貼批次出現,反倒方便他們循著這條線索探查。
姜意風在腦海中飛快回溯祝年宥當時給出的信生轉銷渠道,決定不白來一趟:
“往東走!轉銷主要在中心街下段。”
話音剛落,姜意風耳廓內忽然“嗡——”一聲。
正午下的一切人聲驀然間從身畔穿行而過,只聽得一道陌生的嗓音:
“小蛋糕,不來做客麼?”
溫午盞扯住他攬進懷裡。
五感恢複正常的剎那,姜意風仰頭對著正午的晴空急促呼吸,渾渾噩噩被溫午盞抱著奔入唯一一家未閉店的商戶。
“叮鈴”一串風鈴聲,溫午盞連抱帶哄把人攬進古玩店,身後跟了個紀越華。
櫥窗後的老闆娘看了他們兩眼:“。”
“補貨到了嗎?”溫午盞問老闆娘。姜意風恍惚間沒聽明白。
老闆娘繞進最角落裡。滿是灰塵的陳列樹,原先空了的一格又多了枚月長石。
仍是那般清淩淩,像溶了月色,像溫午盞的眼。
她取下遞給溫午盞:“再多沒有了。”
姜意風只覺鎖骨下一陣溫暖的觸感,低頭,正看見溫午盞替他捂暖了繫上,與原先那枚結成一對。
兩枚月長石相碰瞬間,音調清澈,姜意風腦海中的混沌霧障驀然被敲碎。
不是錯覺。
那個極其危險的未知介者,從他腦域退離了。
“溫午盞,這是什麼……?”
“意意,是定情信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