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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盟國—第十八話:殘缺容器(三) (第8/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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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吶!太可怕了,這真是天大的陰謀!”

“鍾唐岷是生物科學研究員兼物理學家,他的智慧是有機人類當中數一數二的佼佼者。可惜這份聰明用在了製造錯誤這一方面,令人惋惜。他透過改造你們世界的一種祖始病毒製造出可以誘發死者突變異化為狂化變種人的病毒,這種病毒就是你曾見到過的紫淵。”

“原來是這樣嗎?!”

“據我瞭解的情報可知:你們的世界因為這場疫病死去大約十億多人,佔當時人口的60。現在即便恢復了三十多年,你們世界的人口增長速度仍非常緩慢。這正是草菅人命的鐘唐岷所希望看到的局面,痛苦是催生出光明最有效的方式,這十億人在他眼中不過是毫無價值的犧牲品。”

伊攥緊拳頭憤怒地說:

“這個鍾唐岷原來這麼可惡!”

隨後她想到因果性問題,又問:

“可他這麼做是有原因的吧?”

“鍾唐岷只有一個目的,透過一切途徑將希德薇拉小姐從創世之柱中弄出來。可這麼做是違背希德薇拉小姐的意願的。在沒有‘世界之核’的情況下讓希德薇拉小姐脫離創世之柱,會導致整個世界的核心能量都停止生產。沒有核心能量這一基本能量的供給,整個世界的ec都會失去他們的能力,並且魔法、仙術等玄幻元素將會徹底消失。這樣的變化對於你們的世界來說是滅頂之災!”

斯格瑪這一席話震撼到了伊的心靈,伊對核心能量這一特殊能量的印象逆轉,事情的真相觸及到顛覆認知的區域。

“你的意思是說......整個世界的核心能量都產自於創世之柱嗎?”

“沒錯。核心能量的本質就是創世之柱生成的特異能量,這一能量從遠古時期就開始被神與人吸收利用。你所瞭解的一切超越科學界限的奇蹟,都是核心能量催生出的結果。——這便是希德薇拉和鍾唐岷一同研究三百多年才研究出來的尖端科技結晶:超越現實世界生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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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原來那麼多違背科學常理存在事物都是生成器的產物。那麼......我們的世界本就是科學的,一切都能用科學解釋。”

“你可以這麼理解。”

得到這個答案或,伊高興得手舞足蹈。

“太好了!《唯物者論》沒白讀,我的信仰是正確的。”

“這是文明成長的一部分。”

說完這些,伊在震撼的同時也不禁懷疑:

“可這麼說來,鍾唐岷做這麼多事真的就只是為了希德薇拉小姐一人嗎?為了兩人的愛情,或是某種約定?”

“自古常說,人為情狂。”

“原來是這樣。”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會見到別人的回憶?為什麼你會得到光之碎片?為什麼你的身旁總會有希德薇拉小姐的幻影?”

斯格瑪這一席話引發了伊的思考。

“想過一點。但因為想不到頭緒,就沒繼續想下去。”

“這是希德薇拉小姐留下的彩蛋,也是希德薇拉人格的化身。”

“哦,原來是這樣。”

“在有機人類與無機人類展開大戰之前,年幼的希德薇拉就希望擁有窺視他人內心的能力。因為希德薇拉淳樸的希望她能用愛感化那些內心殘忍而又深陷痛苦的人們。可事實是她只讀懂了有機人類軍叛徒鍾唐岷的內心,除此之外就只有人們封閉的內心所給予她的失敗。——她正如現在的你一樣,熱愛著這個殘酷的世界,用愛讚頌著這個殘酷的世界。命運即是行動的方針,她也會這麼想。”

“我不太明白你最後一句的意思,但我可以理解希德薇拉小姐的事蹟。”

“有的道理只有先領悟過,之後再被人提起時,才能產生靈魂上的共鳴。這正是文學藝術帶給人的至高感悟。其實它並不高尚,可因為它是生活,所以才值得人們銘記與讚頌。”

斯格瑪這一番哲學的話令伊情不自禁地向他露出飽含敬意的微笑。

“越說越哲學了呢。”

“光之子,你與希德薇拉其實是一類人。不過你比起她來,你擁有直擊人心靈深處將其感化的能力,它的存在令你在所有程度上均超越了她。內心的窺鏡能照出一個人最真實的樣子,你的目光可以穿透人心的偽裝。——那時的希德薇拉最渴望擁有的能力就是你現在所揹負的能力。光之碎片是人性閃光的地方,也是人類情感中最為嚮往的那一部分。”

伊知道一直以來好奇的問題——光之碎片的真實意義的真相,她不禁感嘆:

“原來那些碎片,竟是這般珍重啊!”

“希德薇拉的幻影時刻伴隨著你,你的存在是她眼中最特別的。現在的你與她幾乎完全一致,甚至你已經擁有了本質上的超越。——你目前還看不到幻影希德薇拉出現,因為她比較靦腆害羞,或是用“徒留神秘感給你”的理由來解釋。”

斯格瑪象徵性的動了動手指,他在資訊板上隨手劃了一劃,又說:

“據我分析,等你攢的碎片多了,你大機率就可以見到她了。屆時,你的肩上將擔負決定世界命運的責任。那份責任將是你無法想象的沉重,也許會成就或是毀掉你本該平靜的生活。建議你拿出覺悟來迎接你的命運,這樣對於你來說不至於唐突與殘忍。”

“我明白了。我會拿出十有十二分的覺悟來面對那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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