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是把你當了排球嗎?”
他點點頭,說:
“沒錯。不僅是排球,還有實心球、鉛球、足球......”
聽他這麼描述,我可以想到他昨天晚上到底經歷了什麼。我不由得驚呼道:
“天吶!那麼兇啊!”
他點點頭。也許是因為愧疚,又或許是因為對大兵哥衝動行為的不滿,我有些生氣,又有些莫名的心疼。我與他簡單聊了幾句,就切入正題,由我代表大兵哥向他道歉。道歉過後,他的表情始終如一,不變的笑容。他似乎並沒有因為這件事而生氣,反倒對大兵哥的行為表示理解,也並未責怪我和大兵哥。最令我詫異的是,他竟為了素不相識且傷害過他的大兵哥說情,請我不要過多責怪大兵哥。
那一瞬間,我被這個男人如天使一般的善良所感動到了。
我當即就給他轉了1000通幣,作為賠償。這些錢頂他兩個多月的工資,是對於他這樣的基層員工來說的大甜餅。我本以為他會全部收下,佔個不錯的便宜。只是沒想到,他竟給我轉回了763.3通幣。他只收走了與醫藥費等額的錢,多的一分也沒要。我非常不解地問他為何要這麼做,他只是笑著、耿直地告訴我:
“涅小姐,你的好意我收下了。剩的錢我不需要,我只要我的醫藥費。既然能治好我的傷,就沒必要多要,畢竟那是你的錢。而且,多要也沒用不是嗎?”
他的話令我印象深刻。不多要、不貪心、不去佔便宜,在我心裡的他貼上了名為正直的標籤。心中的一點好奇讓我決定再考驗考驗他,驗證這份正直是否真實。在與他告別之後,我刻意給他轉了通幣,還附帶一句話,告訴他這錢是我看他品質好就白給他的,還告訴他可以隨便花。我想看他究竟有何反應,我認為他值得我這麼一試。
結果過了很長時間,都沒見到他將這錢給我轉回來。
我頓時心灰意冷,心中對他的好印象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我的直覺似乎勝利了,他就是我印象裡的攀高枝者。但一直以來我對他的印象告訴我,他不是那樣的人。在這樣的矛盾之中,我度過了忙碌的幾天。在又有時間去溜達的時候,我支開大兵哥隻身一人去老地方,看看他到底會不會等著我。
說真的,我那時心裡非常忐忑、非常不安,我害怕我的直覺是最後贏家,我怕他會真的是那樣見錢眼開的男人。結果等我到了地方一看,他在長椅上睡著了。我走上前去一看,他手裡拿著一摞銀行卡,我頓時就明白了他的心意。不過我沒立即叫醒他,而是坐在他一旁的長椅上靜靜地看著他。我看了他足足有十五分鐘,他愣是在那裡一動不動,他睡得是真香。
正當我起身準備叫醒他的時候,他身子一歪,啪嗒一下,他的臉和長椅親密接觸了一下。這一下把他弄醒了。他睜開眼,挺直腰板坐在長椅上,靜靜地等待什麼到來。他的頭來回擺動,視線來回變換,像是在尋找目標。這時我咳嗽了一聲,他立即轉過頭來看向我。見到我的瞬間,他喜出望外,趕忙將手中那一摞銀行卡都交給了我。我接過這一摞銀行卡,好奇地問他:
“這些是什麼?”
他笑了笑,告訴我:
“涅小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只是受了點輕傷,不必弄得這樣隆重。我的支付等級太低了,沒辦法一次性給你轉十萬,我就花點時間辦了這一摞銀行卡,將你給我發的那些錢都轉到了這裡面。密碼我都用貼紙給你貼在卡上了,你要取的話隨便哪個銀行都能取。”
我看著手中這一摞銀行卡,心裡一陣溫暖。我的直覺又一次輸了,他不是那樣的人,真的不是!十萬可是筆不小的數目,這樣大的誘惑他竟然沒有心安理得的收下,而是退還給了我。我可以準確地說,他的正直是真的。我當即決定請他去高檔餐廳吃一頓飯,好好補償一下他。他擺手拒絕,連續拒絕了我三次。我硬要拉他去,他只好找了個身上負傷的理由,改天再跟我去吃飯。
等他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的時候,我約他在市中心一家高檔餐廳吃飯。我先到的地方,於是我便坐在那裡等,等了差不多十五分鐘他才來。他來時,還特意換了身高檔的白西裝,看來是有備而來。不過眼尖的我還是看出,這身西裝尺碼與他本人不符,看來他應該是借了上司的西裝來赴約。雖然看著彆扭,但總體上我還是很滿意的。我不得不誇他真是有心了。
選單拿上來時,他伸手接過,一看到上面的菜品和標價之後,臉色頓時變得有些慌張。這家店我常來,這裡的一杯純淨水是60通幣,最便宜的菜品是40通幣,常混跡基層的他,見了這樣昂貴的菜品,自然得吃驚一陣子。他向我投來驚慌的眼神,似乎是在向我求救。我從容一伸手,從他手中拿過選單,隨口要了三個菜,再點了兩瓶果汁。點完這些,我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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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什麼?這頓我請哦。”
他畏手畏腳地半天不說話,他在用眼神給我暗示,但我沒看出這暗示是什麼意思。我自己瞎猜了一陣子,隨口給他點了份神料牛排加一份全料八方尊一種披薩餅的名字)。等服務員下去,他小聲地問我那些菜有多少錢,我淡然一笑,告訴他這些菜總共才1012.5通幣,他吃驚地望著我,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也許對於他這樣的基層公司員工來說,這些錢已經是難以想象的數字了。但對於我來說,這些其實不貴,偶爾一週來一次我都可以承擔得起。
“涅小姐!這......這也太貴了吧。”
他一臉驚訝地說。我平淡地眨了眨眼,說:
“不必驚訝,魏春冀。這裡的餐館都是這個價格,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他對我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不愧是高階區域,盡享奢華啊。”
我衝他笑了笑,並非是嘲笑他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而是因他身上莫名的可愛而莫名想笑。他在我眼中一直以來都是個可愛的男人。
等菜都上桌了,我拿起刀叉就準備開吃,而他先是用手機拍了張照留作紀念,然後拿起刀叉開始研究怎麼去吃。我吃了幾口,見他還在那裡研究,就問他怎麼回事,他告訴我這樣的飯菜得用高貴的方法去吃。我被他的天真逗笑了,告訴他正常怎麼吃就怎麼去吃,他有些不太敢,但見我都那樣吃了,也就沒那麼多顧及了。等我們都吃飽了,我就去櫃檯那邊結賬。結賬時,他刻意去要了個披薩盒,然後將三塊吃剩的披薩打包帶走了。他這麼做令我感到有些難堪,哪有在這樣的飯店裡打包餐品的。不過我能理解他,畢竟我和他出身不同,他的節儉也是合理。
當我們兩個離開餐館的時候,他對我感謝了我一番,我能看出這頓飯他吃得很高興。他的高興感染到了我,我也情不自禁有些莫名的開心。在我們分開之前,他又問了之前問過我的那個問題。
“涅小姐,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嗎?”
他的小心思被我識破,見我高興就想趁虛而入,想拉近我們之間的關係。高傲的我豈會同意?但高傲歸高傲,交朋友歸交朋友,一碼事是一碼事。我心裡覺得認識這樣的朋友也是件好事,所以就心裡默許了,但口頭上卻沒有明示。
“我考慮考慮。”
他有些失望,但臉上的笑容依舊。眼神裡藏不住的喜歡,那是心中開了一朵向陽花,正索求著陽光。我不免開始猜測,也許他將是我未來的一種選擇?我見他這樣,抿嘴笑笑,告訴他:
“我期待你的成長與進步,魏春冀。”
他聽我這回答,頓時來了鬥志。壓不住的激動,藏不住的期許,我猜他已下定決心,準備起航去遠方的尖端。我期待他的成長,願我的直覺永遠在欺騙我。我能感覺到,魏這個男人有想拿下我的決心,他只是缺乏力量與臺階。
我那時天真的以為他打包是為了節約食物,其實他打包多是為了他樓下的那個跟他關係好的流浪老頭。據說,那位老爺爺曾給他提出過很多寶貴的意見,讓他擁有了敢於去追求我的勇氣。若那個老爺爺還活著的話,我肯定得去好好感謝他。若不是因為他,魏和我最後還走不到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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