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秋來心裡:
“好險,差一點就被打中了。”
殤見這招打空,瞬間用出迴旋斬,同時移步向前突進。越秋來以為殤要劈砍向他,就猛地後撤挪步與殤拉開距離,同時將法力匯聚於蛇牙之上,等殤停下來的一瞬間就對殤用出猛蛇突進。突然有一刻,殤不再挪步,用力揮動戰斧的手也鬆了些力氣,似乎殤要停下來了。越秋來見此喜出望外。他知道機會已經成熟,於是立即停下後撤的腳,用力一個蹬地用出猛蛇突進,像一隻狩獵的毒蛇一樣衝向他的獵物。但他想錯了,殤手中的戰斧雖減速、殤的動作雖顯出疲累之意,可殤那雙犀利如鷹隼般的眼,可還死死地盯著他呢。這也是殤計劃的一部分。
殤:
“你我之間的遊戲已經結束了。”
殤慢速轉身,一個急停甩出手中的戰斧。越秋來始料未及,難以想到殤會使出這樣的陰招。迴旋的戰斧飛速逼近越秋來,此刻那隻毒蛇卻怯懦了。越秋來將法力變性為防禦屬性,緊接著抬起雙臂格擋這飛來的迴旋戰斧。他知道他此刻無法躲避,只能硬著頭皮去防禦殤的攻擊。垮啦一聲,如鏡子被打碎,越秋來手中的蛇牙碎裂成無數閃爍的翠綠色碎片,緊隨著就是幾滴鮮血從越秋來的嘴中飛出。
越秋來:
“唔啊......這......這是何等的力量?”
戰斧被彈開了,越秋來在強大的衝擊下被擊飛。這時越秋來才發現,那把戰斧上閃爍著密集的紅色雷電,定是那殤將巨量的核心能量匯聚在其上所致。越秋來恍然大悟,終於明白為何殤要用出那般破綻重重的招式。那並不是無所作用,而是障眼法。可惜,他醒悟的太晚了。
殤猛地用力蹬地,飛速來到戰斧旁邊,一把拿起戰斧,而後一個迴旋落地。接著,殤輪動戰斧捲起颶風,在風達到某個最劇烈的頂點時,殤一個疾步前衝加蹬地一躍而起。這一躍並未達到殤的預期,殤沒能一下子躍到理想中的最佳位置,但此刻他身處的地方,卻是另一招必要的完美位置。殤豎著一把扔出手中的戰斧,隨即戰斧猛擊地面,掀起四尺氣浪與碎石。正巧此時越秋來落地,還沒完全從剛剛的那一擊中回過神來。殤抓住這個機會,伸手一拉加空中轉體三週,儘可能快地來到了戰斧旁邊。殤雙手握緊戰斧,接著一把將戰斧從地裡拔了出來。越秋來此刻與殤共處一條直線,而且越秋來的意識還有些模糊。
殤:
“血骨裂刺,出!”
殤掄起戰斧猛地劈地,一條細長的細長與兩人共處的那一條直線所重合,剎那間就蔓延到了越秋來腳下乃至身後七八米處的地面上。殷紅色的血霧從這道裂縫中噴湧而出,緊接著耀眼的紅光伴隨著血霧出現。地面微微顫抖幾下,暴風雨前的寧靜很快過去。斧頭劈地後還不到兩秒,一排銳利的、覆蓋著血肉組織的骨頭錐子從裂縫中向上刺出,接著這排骨頭錐子在眨眼之間就向上刺出了四米多的高度,其速度快到肉眼難以可見。越秋來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就被腳下的骨頭錐子刺穿了腹部,接著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聲。
“啊!!!”
這一排骨頭錐子出現的快,消失的也快。越秋來還沒叫兩聲,這些骨頭錐子就化成輕薄的血霧,飛速消散了。越秋來狼狽地落在地面上,一時之間像個娃娃一樣一動也不動,直到殤拔出戰斧的那一刻,他才艱難地從地面上爬起。越秋來使用蛇宗陣法治療自己,但此時他已如風中殘燭,任何的自救與掙扎都是無濟於事。見治療術已經對自己沒用,越秋來放棄了掙扎。臨死前,越秋來苦笑著對殤說:
“你殺了我也沒用的!在大人迴歸這片土地的時候......你們......都是待宰的羔羊!哈哈哈哈!——我全都知道,人沒法殺掉天上人......就是你也一樣。哈哈哈哈,我們......都是塵埃與小鼠。”
越秋來趴倒在地面上,隨後便失去了生命。越秋來死後,他的身上泛起了翠綠色的靈息,靈息顯露出竹子的形狀。見到越秋來死去,殤有些惋惜地搖了搖頭,又對越秋來的屍體鼓了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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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
“若他能不被那所謂的大人當做傀儡,他的一生也許就不會這麼快結束。我很佩服你的實力,但可惜這份誇獎你聽不到。——我討厭拿別人的生命不當命的人,尤其是那該死的傀儡師。”
“人沒法殺掉天上人?我怎麼就不信呢?我的祖先就連神明都可以獵殺,而我作為他的後人,我也能像祖先那樣英勇。更何況,我還是王。”
在邵鐵華這邊......
在幾輪遠近交鋒之中,甘霖饒憑藉著靈活的身法與遠端武器的加持,在多方面碾壓邵鐵華。但邵鐵華鐵姐的外號可不是白叫的,她真如鋼鐵一般堅挺,無論是她的意志還是她的肉身。她在硬接了三支破甲毒箭後仍能戰鬥,而且絲毫沒有表現出一點虛弱的樣子。戰鬥時,她身姿輕柔如水鳥踏水,進攻招式猛如獸王捕獵,短時間內就逆轉局勢,很快就讓甘霖饒陷入被動的局面。
甘霖饒被迫使用血瞳凝視,使用宗門陣法來應對邵鐵華。血瞳一開,甘霖饒手中的弩就變了樣子,同時她發射出的箭矢也變了樣子。血瞳加持下,她發射出的每一支箭都是具有靈性的、帶有一定追蹤性的、且都是附帶著沸血之火的,若是被這樣的箭打中,非死即傷。但邵鐵華怎會滿足她心願,邵鐵華見甘霖饒手中武器變了樣,就立即啟用了她體內的繼承者之力。
她所繼承的血脈:“銘龍”,其對應的超擬態即刻在她身上顯現。
她手背處長出黑巖色龍鱗,頭上冒出一對有著黑夜之色的龍角,瞳色也變成紫羅蘭的顏色,龍的神銳在其中浮現;密集的紫色閃電在她身上如風兒般呼嘯而起,頓時間她全身上下都充滿了雷電的力量。她手中的鐵棒內部的機關感受到這股力量,隨即內部機關轉動,一行字在鐵棒中央亮起。其為“風雷金剛杖”這五個耀眼的大字。同時,這根鐵棒的造型發生了細微的改變,兩端的造型變化最為明顯。似乎是為了加大雷電的釋放,棒頭兩端的開口變大了些。
邵鐵華:
“敬請見證,銘龍之雷震顫大地,不屈之人粉碎強敵。”
邵鐵華掄起金剛杖,對著甘霖饒就是一頓亂打。甘霖饒近戰招架邵鐵華猛烈的攻擊,同時一直頻繁移動身位,尋找能拉開距離上弦射箭的機會。可是邵鐵華窮追不捨,就抓著她近戰能力不強這一點來對她持續猛攻。雖是這樣,但甘霖饒還是抓住幾個時機,放出了幾箭來。但很可惜的是,這幾箭有一半因為瞄準失敗而打偏,還有小部分被邵鐵華揮動棒子彈飛,或是用雷擊銷燬,只有可憐的一根箭打中了邵鐵華的右手小臂。
雖已命中一箭,理應邵鐵華該在痛苦中倒下,可她卻憑藉堅強的毅力忍住痛苦,並勇敢地拔出那根插入小臂中的箭。甘霖饒能看出邵鐵華的表情是痛苦,可邵鐵華就如鋼鐵一樣,叫也沒叫、哭也沒哭、就連一滴淚水都不願因此流下。甘霖饒被這種強大的毅力所感動,但因為兩人是對手,她也便沒有對邵鐵華仁慈些許。
甘霖饒:
“誒呦,可以嗎,小妹妹。這般毅力超越男子,可不是優柔寡斷的女人該擁有的。你呀,前世是不是那個將軍啊?”
邵鐵華:
“少說廢話!納命來!”
在與邵鐵華較量了一段時候後,甘霖饒身上已然有了多處傷痕,邵鐵華身上的情況也不樂觀。現在處於上風地位的邵鐵華身上,傷痕竟遠比甘霖饒要多。兩人的戰鬥力差距能從這裡看出,邵鐵華不及甘霖饒強大。但是論最後誰最有可能取勝,還屬邵鐵華。因為她擁有超越常人的堅強毅力、如鋼鐵般強大的內心、還有如群山般不肯屈服的身軀。這一場戰鬥比不上生死決鬥,但邵鐵華硬生生打出了宿命之戰的韻味。只是奉大人之命來刺殺她們的甘霖饒,未曾預料能遇到這樣令她難忘的對手,瞬時間她就覺得戰死在這裡倒有些值得了。
甘霖饒: